第95章(第2/3页)
魏妆默了一默,便明白过来。焦皇后虽然宽厚却非愚钝,她既然能在太后的隔阂之下,从始至终保住尊崇后位、锁住皇帝的心,显见是有点儿思量的。她所呈现的宽仁贤让或就是她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被害于夷国上贡的花卉。
此时的曼拿罗已经送了有半月,想来经过提醒对比后,焦皇后也能感知到些许变化。
却也好,与其等着德妃与梁王羽翼渐满,不如在刚开始时候就将它折了。
但不知道绥太后是否也参合此事了。
魏妆计上心来,遂便点头应下。又对谢敬彦抿唇一笑:“半月不见郎君,快成陌生的了。炖了一盅桑杏猪肺汤,算是给你闻花毒的补偿,快趁热喝了吧!”
这么多天来,也就今夜话说得最多。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像只是同居的室友,她睇了眼男子挺鼻薄唇、眉梢含情的绝俊之颜,在这亮堂灯火之下,说他惑尽苍生都不为过。魏妆的语气难掩酸意。
谢敬彦何等明察秋毫,顿然便把那内涵听个通透,得有多久没见到她对自己上心了?
前世初时烦扰她的猜忌多疑,等到再想看她吃醋,却成了稀罕,反倒不时吃醋挂心的变作他。
她说半月不见,实则分明同在一个云麒院里,日日相见。不过是她无心关注他罢了,又睡得那般早,谢敬彦不忍打扰,却是每时都把她印在心尖上。
只他但凡忙碌紧要,就能将旁他的暂作克制,便是想她也可忍受。
男郎拿起旁边的小碗分装起来:“夫人辛苦,怎敢独享,便与本官一道用了汤吧。”又冲外面的映竹吩咐道:“命灶房备水,今夜早些歇息!”
说着歇息,其实是公子与少夫人早些回房而已,歇息则应该要到甚晚了。
云麒院已经彻夜安静了近半个月,也该是时候让他们恩爱相处起来,老夫人还等着各房添丁呢。映竹双颊一赧,连忙应声“喏”安排去也。
想了想,便壮着胆给三少夫人备了件半透的蚕衣,若要问起来,她就说是天太热了。
深夜亥时,袅袅的烛焰打照着乌木鎏金大床,映出两人沐浴过的熨帖身影,肌肤泛着皂沫的淡香。魏妆若隐若现着新妇的姝媚,被谢敬彦啄舐得如同春雨里绽出的露珠,娇娇盈颤着。
那丰雪之宴,衬得她颈涡里的红痣也变得格外的妖冶。真不知一个这般软糯的女人,如何能用薄薄的香肩,托起娇柔无骨的峰腴。
多日未曾消耗与滋润的彼此,暗涌的反应谁也掩不住。魏妆躲着不让谢敬彦吻唇,谢敬彦亲着她脸颊,只觉少了什么,喑哑发问道:“为何不让我碰?”
魏妆抻着他,娇嗔地说:“三郎不想我。”
……竟与他在此情此景撒娇使性起来。
他好不新鲜,偏捏着她下颌迫她与凤目对视:“此话何意?”
说就说,莫非谁还怕了谁了。魏妆耐不住男子熟稔的技艺,越觉被揉捻得酥骨发软,只好道:“考完试了却不先来找我,反而去寻你的知己琴师。”
原来夫妻之间还有这些讲究。他俯在她耳畔道:“这半月考职压力大,不过去抚琴清修罢了,何用多想?今后我将你放在首位便是。”
“人都说夫妻若是感情好,一旦见着对方便觉放松自在。原来我与郎君之间,却仅此而已,比不过你的红颜知己舒适呐。”
魏妆酸溜溜地挖苦道。
谢敬彦早已经熟悉了她的嘴毒,微掀眼帘:“怕我若是未抚琴就先来找你,你会受不住!”
男郎硬悍的窄腰袭近,但见势气迫人,魏妆心跳得顿时说不出话儿来。
若真是初始的小夫妻,只怕还能克制私藏一些情意,但都已然两世的眷侣了,稍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
谢敬彦俯下薄唇,吻住了魏妆的额头,一忽儿深隧充盈似窒息,便如渊海般摇曳了起来。她的腰肢实在勾人得可以,因着释放了天然,不再似前世的隐忍生怯,愈发显得媚眼如丝。谢三郎亦不想对她刻意收敛,男子摁在枕侧的修长手臂,但见逐渐鼓起劲蛮的青筋。
那涛浪击打持续了很久,间或短暂的停顿,也只是在变化花式,继而更加汹涌起来。
两名新入府不久的守夜婢女,耳听着三少夫人与平日精干利落作风,全然不同的酥媚娇喃,以及三公子的喘息动响,羞得耳根子红到了脖子。
直到水房里备着的新水都快要晾凉,公子才抱起少夫人进去用起来。听到少夫人隐约的泣音说:“腿都站不起来了,脸也麻酥酥的,三郎你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