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琵琶行尾声+念奴娇·赤壁怀古序(第2/4页)

“哈哈哈哈哈!”元稹大笑,“说得好,我便知乐天兄不会就此消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君子之勇也!我便与乐天兄一道,同那后世记载一般,将新乐府发扬光大!”

“好!”

白居易朗声一笑,沉郁之气一扫而空,民众对他爱戴至此,他焉能不尽一个士人的本分?

“既然如此,那我也出一份力吧。”白行简在一旁插嘴道。

元稹心情不错,开始打趣:“知退兄莫非也要来作诗?”

白行简摇摇头:“不敢与一位争锋,后世既说礼教森严,女子压抑良多,我想世间灵秀女儿总归不少,如《孔雀东南飞》一般的悲剧定是更多。愿以我之传奇拙作为女儿揄扬,聊作慰藉吧!”

此时的白行简并未想到,只是一时之兴,竟会让他走上反封建的道路。后世书载,有唐一代,传奇之作借儿女情而言开化之思想、批判礼教之弊者,实自行简始。

或有人言,行简之兄白居易、其友元稹高举乐府之旗帜,言民瘼病苦、以刺时弊,不以权贵生畏;主政地方,亦可想民之所想、忧民之所忧,履任之处百姓称道,声名天下煊。

三人相交甚契,行简或受其兄友感召,而三人的精神和创作,又影响了一代代文人学士,及至新社会仍有传颂。

几日后,北宋。

苏轼兄弟下榻汴京,他们是来参加此次的科举考试的。近两年,他们兄弟一人一直在家中苦读,一同陪读的还有他们的父亲苏洵,这次也是父亲决定带他们出川应考。

正是夜幕时分,汴京城繁华熙攘,风情不似蜀中,三人却颇沉得住气,闭门读书,只待考试之日。但外面的人就没他们这么淡定了,原因无他,老祖宗们算过时间,根据惯例,这两天估摸着就又是水镜播放的日子了,大家都有些期待。

“不知道下一篇课文是什么,难道还是诗歌?”有人猜测着。

“不要了吧,谁的诗能排在李白杜甫白居易的后面啊!”有人连连摇头,“反正我是最喜欢李太白的,简直神仙中人!”

杜粉不服气:“杜甫也很好啊,忧国忧民。”

“我还是喜欢白居易,他写的诗好懂,又替穷苦人说话,是个好官。”因为新乐府,百姓们对白居易的喜爱度很高。

三方粉丝闹得不可开交,而曹操和陶渊明因为出场太早,竟是无人问津。

临窗的雅间,苏氏兄弟楼下依稀的争论,也饶有兴趣地讨论起来。

“曹操、陶渊明、李白、杜甫、白居易,这些都是数一数一的名家,后面的课文,当真是不好猜啊。”苏辙淡笑道。

苏轼饮了一口酒,不假思索地开口:“魏武沉雄、渊明质朴,李、杜、白各有卓然之处,除了屈子和曹子建,我想不出什么人配与他们登上同一册书,还是紧随其后。”

上教材可是很神圣的事!

苏辙斟酌着:“李义山之七律颇有杜子美遗风,会不会是他?”

苏轼摇头:“义山虽妙,力不及尔。”他把玩着酒杯,心情颇为闲适,“说不定是那后世的新文学呢?”

毕竟他们的教材,可是新旧文学兼有的。

苏辙一想觉得也对,前面不是还横空插入了一篇《故都的秋》吗?嗐,要是能看一看他们的教材就好了,什么时候能看到兄长的诗文啊!

不止他们在猜,宫里的赵匡胤也在猜。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们不能和楚棠联系,赵匡胤都要怀疑唐朝人给楚棠塞钱了。怎么一篇两篇的都是唐诗,七篇课文唐朝都占仨了!

“难道我大宋无诗文可讲吗?”赵匡胤有些心理不平衡。

赵光义颇得这个兄长的喜爱,也有意在皇兄面前多刷好感度,此时上前假意劝慰:

“皇兄勿急,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大宋怎会无英杰文章可讲呢?皇兄如此爱重文官,对文士亦颇多优待,我朝诗文亦当兴盛才是。”

赵匡胤闻言心怀稍慰,但还是有些着急。先前讲到陶渊明时,曾有只言片语言及宋代,什么南渡、偏安,寥寥几句触目惊心,他每日抓心挠肝想知道后世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每次听水镜都格外认真,结果不是讲新文学就是讲唐诗,根本没说到宋朝。

这些时日起来他也摸清楚了楚棠的授课习惯,常常是由诗文而至时代,秉承的是孟子知人论世的古训,要想听到宋朝的历史,只能是出现宋朝诗文了。

赵匡胤有些烦躁地踱步,大宋的文人,就不能争点气吗?把他给急死了!

正心焦着,守在殿外的内侍快步跑了进来禀告:“陛下,水镜又出现了!”

赵匡胤精神一振,快走几步想要出去看,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急什么呢人家还不一定讲宋朝,万一又是个唐诗,前朝的事他操心什么。这么想着,他的步子又慢了下来,沉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