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盈贵人一看清这宫女是谁后脸色就白了起来,她慌张的地看向陛下,不知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会是这样?

棠贵嫔和谢家公子乃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那谢家公子又和她在宫里拉拉扯扯,不愿娶妻,哪一条都说明了这两个人不简单。

陛下但凡听到了风言风语,派人一查就知,何况这一点她自己也是查过的,并非有假。

她实在想不通,陛下是宠爱棠贵嫔不假,可即便再喜欢,又怎么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他可是天子!是坐拥天下至高无上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宠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就算棠贵嫔现在怀着皇嗣,那陛下该更加觉得恶心才是。

自己宠了一年多的女人竟然险些和别的男人成亲,成为他的枕边人,说不定现在心里还彼此惦记着对方,只要这般一想想,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接受不了。

即使看在皇嗣的颜面上不曾撕破脸,也该渐渐疏远了她才是。

如今怎么会突然调查出了锦如,还将她带到了凤仪宫……

难道陛下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要为她撑腰吗?

陛下实在是疯了!棠贵嫔究竟有什么好!这样蛊惑了陛下!

盈贵人的心剧烈狂跳,愤怒不甘夹杂着极具的紧张,连瞳孔都扩大了。

沈璋寒垂眸淡淡的看着她,却对着底下颤抖不安的锦如说:“棠贵嫔有关的流言,可是从你这最先出去的?非议主上,污蔑宫妃,致使后宫不宁,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锦如入宫后一直谨小慎微,最大的毛病也就是贪财而已,此时面对陛下的威仪,她早就怕得不成样子,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没法活命,不住地俯身叩头道:“陛下饶命,陛下恕罪!是奴婢说错了话,奴婢不该背后议论棠贵嫔!还请陛下饶恕奴婢的罪过,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是在丰元殿做活的宫女,凡有大宴,你必在场侍奉,”沈璋寒眸色暗沉,语气却轻描淡写,“你说你见过棠贵嫔和男子拉拉扯扯,是何时?”

锦如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奴婢……奴婢只是在殿外看见棠贵嫔和……谢家公子离得甚近,相谈甚欢,旁的什么都不知道……”

杨嫔细细观察了殿内情况,大着胆子蹙眉道:“陛下,这锦如不老实。谢家公子唯有除夕大宴进宫过一次,她若真的瞧见了,为何当时秘而不宣,反而如今大肆宣扬?”

“恐怕是棠贵嫔有孕后惹了一些人眼红,这才故意编造些莫须有的事来污蔑。”

沈璋寒瞧了杨嫔一眼,冷冷的嗯了声:“不错,宫女锦如满口胡言,事到如今还敢欺君罔上,罪加一等。”

“若再不说实话,就拉去宫正司严刑拷打,朕就不信你的嘴能有多硬。”

盈贵人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果然,锦如一听要去宫正司,立刻吓破了胆子,忙大哭大喊的求饶道:“陛下饶命!奴婢只是一时贪财才受人指使,奴婢没有这个熊心豹子胆污蔑棠贵嫔啊!这……这都是盈贵人身边的柔安找到奴婢,说只要和几个身边人将这条消息说出去,就赏赐奴婢不菲的钱财,还说此事绝无凶险,不过权当说闲话罢了!奴婢以为此事真的只是件小事,又一时贪财才答应了,而今后悔不已,还请陛下饶了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锦如哭得险些背过气去,声音也嘶哑了:“奴婢知道的一切就这么多了,还请陛下饶恕奴婢吧!”

盈贵人一听顿时气的柳眉倒竖,呵斥道:“你胡乱攀扯什么!本主从未让柔安做过此事!”

沈璋寒敛眸睨她,林威端着一盒子首饰进来,躬身道:“这是从锦如的铺盖里找到的,每一件都和盈贵人您的物件对得上,恐怕是铁证如山。”

人证物证俱在,盈贵人顿时急了。

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暴露,自己是摘不干净了,如今只能拼命往棠贵嫔身上扯,哪怕让陛下有一分醒悟也是好的,忙起身跪倒在地,哭诉道:“陛下!此事是妾身做的不假,可此事却并非是妾身胡编乱造,而是确有其事!您只要派人稍稍打听,棠贵嫔入宫前的情况自然一目了然!”

“那谢家公子狼子野心觊觎皇妃,棠贵嫔也不知检点同他拉拉扯扯!那日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的,这也是不少人都瞧见了!”

盈贵人哭得可怜:“棠贵嫔的心里究竟对您真心还是假意不知道,可妾身却待您是真心实意,陛下难道感觉不出来吗?妾身不过是不想陛下您继续受人蒙蔽,宠着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子的女人罢了,难道妾身这样做也错了吗?”

她字字句句里的真情可歌可泣,不得不承认一句,这盈贵人的嘴实在是厉害的,能让黑的变成白的,白的也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