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戏谑(第2/3页)

虞茉忍着微微黏腻的不适感,探头望了望,为难道:“你帮我选。”

“好。”

赵浔择一外袍将她裹住,再挑出相称的抹胸并襦裙放入她怀中。

动作利落,令虞茉不禁面热,轻声嘀咕:“你怎么回事,堂堂太子,伺候起人来竟愈发熟练了。”

他不羞不恼,目光扫过衣襟虚掩下的瓷白肌肤,笑了笑:“并非是伺候,而是奖赏。”

“......”

顶着孤高出尘的面容,说出露骨话语。如同白雪间的一滴墨,又似青翠间的一抹红,反差剧烈,同时也更加惑人心神。

而虞茉意识到——

诱他撕破君子外衣、跌落欲念深潭的正是自己。

羞耻之余,莫名的成就感刺激得她双腿虚软,口是心非道:“你烦死了。”

赵浔垂眸,瞥向她忸怩拢紧的动作,喉间溢出轻笑,也不免感慨:“茉茉的另一张小嘴显然更诚实。”

她抻长了脖颈,发誓绝不要搭腔,却忽而被赵浔拦腰抱起,薄唇也吻上她绯红的耳尖:“再忍一下。”

闻言,虞茉不免疑惑,呆呆地问:“什么?”

“忍至明日,我亲自用。”他十分突兀地顿住,缓慢地道,“帮你清理。”

视线自然而然落至近处形状漂亮的唇,虞茉瞳心微烫,合理怀疑被刻意略去的字眼乃是……

她咽了咽口水,安静环住赵浔的肩,趁着夜色穿梭过无人的游廊,去往东宫正殿。

晚风习习,始终吹不散耳后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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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唤来热水,替一脸哀怨的小娘子细致清理过粘稠,旋即添了冰,冲散满室燥热。

该是安然入梦的时辰,可虞茉精神奕奕。

她蹬了蹬薄被,歪过头问:“你序齿为九,意思是说还有八位皇兄?”

“非也。”他摸索到虞茉的手,十指相扣,懒声答,“自无上皇起,大周宗族之内不以男女区分,而是依年岁。便有不禄者,亦参与序齿。”

虞茉心说,和她所熟悉的古代倒不尽相同。

但也是好事,昭示着女子地位颇高,于生存而言大有裨益。

赵浔见她好奇,侧转过身,将人揽入怀中:“拢共三位皇兄,大皇兄如今廿五,在北边有了封地。四皇兄如今廿三,自小体弱,后来养好了身子便想出京游历,现今在南地随河道总督学习治理水患。”

“剩下的便是七皇子了。”虞茉回忆了赵恪的相貌,猜测道,“他应当只比你大上一两岁?”

“嗯。”

若是寻常人家,年岁相当的兄弟必然感情深厚,可在帝王家,则成了一言一行皆被拿来作比较的“仇敌”。

而席间,圣上提及公主时语气温和,似寻常慈爱的父亲。

为人父者,纵然偏宠太子,也不代表能坦然接受其他儿子出现伤亡。

她终于明白,为何赵浔会选择大事化了。

虞茉紧紧拥住他,一面聆听沉稳有力的心跳,一面绕开话题:“余下的皆是公主?”

“两位于襁褓中早夭,余下五皇姐、六皇姐、八皇姐并一位妹妹。”

她苦着脸道:“我记不住。”

“无需你费心。”赵浔轻抚她的腰侧,带了正色说道,“女官、宫婢、侍从,能用的人有许多,等婚期定下,我再为你择选。”

话里话外,是记着小镇初相识,她曾三番两次表示不愿淌京中这趟浑水。

但今时不同往日,与其被人当作温室花朵,虞茉更喜欢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慢慢地教,我慢慢地学。”她语中一派理所应当,“将来还要做东家呢,最基础的知人善用我必须学会。”

赵浔勾了勾唇:“都依你。”

除去床笫之间某些和谐的运动,赵浔多数时间皆会好脾气的依着她。

但也难免令虞茉思想劈叉,鬼使神差的,她垂眸扫了扫:“我好像还没见过它安静时的样子呢。”

“......”

赵浔哭笑不得,叼住她的唇珠细细碾磨,直至搅散某人不合时宜的联想,方扯开话题:“你后日要去见谁?”

她被吻得双眼迷离,喘息道:“表姐,还有楼、楼姑娘。”

“楼姑娘是何人。”

虞茉答不上来,只告诉他楼心琼的名讳,道是面相和善,与表姐交情匪浅。

既是京中有头有脸的高门子弟,赵浔即便无心熟悉,亦在宫宴上碰面过几回。他隐约记得,此女与孟家小姐走得近。

而孟璋兮乃七兄的心上人。

“出宫时,让文莺和庆姜跟着。”他敛去眸中冷色,温和道,“还有,早点回来。”

“......”

糟糕,她差点忘了自己是被某些人强行绑来东宫的。这该死的温柔乡,当真消磨人的心志呐。

虞茉在他腰间掐上一把,权当泄愤,而后枕着宽厚胸膛,零零碎碎地说起匾额和橱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