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4页)

须臾后,季则尘目光柔情地落在她的身上,眼底似压抑着迷乱的光,殷红的唇微启,忽然念出药材的名称:“肉桂、阳起石、鹿茸……”

听着他念的这些药材名,唐袅衣大脑有些空白,捏着裙摆的手指用力得指尖泛白。

虽然她对药的认知仅限于枸杞、当归,但也能猜到他刚才念的,或许是刚才那颗药丸的配方。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

唐袅衣回神后转过头,白净的小脸在灯光下,有种可以肆意捏碎的脆弱:“少师在说什么?”

季则尘的眼神似是能看穿一切,面上并无被欺骗的怒,反而被黑夜渡上一层和平的暗光,定定看人时依旧有天生的怜悯与慈悲。

刚才他念的全都是壮阳药材,只有一味药他分辨不出是什么,尝不出好坏来。

他温声问:“虽然还有一味药材未曾尝出来是什么,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直接问你的。”

还不待唐袅衣开口,一旁的赤貂忽地跳上她的肩膀。

沉重感让她发软的腰蓦然塌下,手肘反撑,裙摆如花般散落。

赤貂并不懂得怜香惜玉,尖锐的爪子在她的衣襟处一勾,单薄的布料脆弱的被划破,暗含馥郁的雪白柔肌肆意地暴露在光下。

唐袅衣想要阻止,但又惧怕面对自己的尖锐铁器,仿佛她一动便会被毫不犹豫地刺破身子,可怜又绝望的死去。

赤貂从她身上寻出了那瓶药,讨好地叼咬着窜至季则尘的脚边吱吱地叫,好似在等着主人的夸赞。

白养了白眼狼貂,她只恨不得拎起它毛茸茸的尾巴,倒起来将它吃过那些东西都倒出来。

唐袅衣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季则尘握上那玉瓶,垂下鸦黑睫羽打量。

作案之物都被找到了,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唐袅衣怕得雾气在眸中,凝结出晶莹的玉珠子,顺着纯白无暇的脸上滑过下颌,沿着纤细的颈项。

她控制不住的泪珠没入敞开的领口,雪峰似的腻白被破败的布料半遮半掩,呈现纯白与娇媚。

他没有去看她,面上因忍耐而浮着薄薄的汗,似在极力压制药性。

都如此了,还单手扣住她的手腕,从玉瓶中倒出剩下的几颗药丸打量。

周围阒寂得惊人。

这么久了,季则尘还能忍住不晕过去,想必药效不强。

跑吧!

唐袅衣紧张的在心中盘算,应该挣脱他如何跑,然下一息,他抬起绯红的脸,忽地擒住她的下巴。

压在她唇下的指尖用力,檀口没有丝毫抵抗的被迫张开。

俄而剩余的那些药,全都塞进了她的口中。

!!!

唐袅衣心下大惊,扭头想要吐出来,但那些药丸入口即融,苦涩的味道还伴随着一丝古怪的甘甜。

季则尘松开她懒倚止一旁,浅笑晏晏地道:“好了,如今你也吃了,交解药吧。”

斯文柔情的嗓音仿若在对情人呢喃,但话中的意思却明了。

要么交出解药,要么一起受药性的折磨。

他从头到尾都不是良善的君子,也并非风光霁月的菩萨,是披着慈悲人的恶人,有着疯狂的灵魂。

吃完药的唐袅衣无力地伏在地上,面色绯红地轻喘,体内泛起难言的空虚,想用什么填补上。

这药不对。

她很肯定自己并未下错药,是亲自去药铺买的。

可为何霁月草的药粉,变成了这样不正经的药?

难不成是买错的时候,大夫拿错了药?

唐袅衣反应过来身形一怔,呼吸都放慢了。

以前看话本里写,这种药不解除就会爆体而亡,若是不想死就得与季则尘一起,尽快把体内的药解了。

解药……

唐袅衣的身子倏然一下瘫软地伏在地上,两扇卷翘的眼睫不停地颤抖,坠下的泪珠砸在手背上。

她神色难忍地咬住下唇,脑子被药侵蚀得一片混沌,全是如何解除药效。

一股酥麻从她的四肢百骸萦绕而来,身子更是热得止不住地颤抖。

很快她的双颊浮起粉若桃花的艳色,剪秋春水的眸中浮着迷糊和茫然,粉嫩的唇微启,软绵延长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好难受。

想要抱住冰块缓解这股难耐的热气。

她泪眼破碎地盯着眼前的青年,眼神中透出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渴望。

想抱他,缠他。

想念交吻的那种疯狂,互相痴缠的快慰不断往上攀升。

她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期盼地问:“这药很毒吗?”

若是不毒,她忍晕过去就好了。

但眼前的青年却眉眼潋滟地望着她,殷红的唇微启:“很毒。”

很毒……是要命的那种毒吗?

唐袅衣面色潮红,呼吸紊乱地慌乱抬头,欲哭无泪地望着他:“对不起,冒犯了,现在我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