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3/5页)
刚走一步,她垂下来的手腕就被人从旁握住了。
木兮枝一副惊讶的样子,转头看祝玄知,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二公子你这是?”
祝玄知狐狸眼微眨,眼底有几不可见的怨与阴郁,但藏得很好,笑得温和无害:“怎么我一来,嫂嫂就要走了,是不待见我?”
“怎么会呢。”木兮枝暗暗地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
失败了。
他握人的手看似不用力,却难以挣脱。祝玄知怎么一回到云中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他以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她打量着祝玄知。
不对,祝玄知现在的样子更像她认识的祝令舟,可怎么可能呢,木兮枝愈发仔细地端详他。
祝玄知毫无征兆地用力一拉,木兮枝朝他倾斜,只见他吻了过来,她本能反抗,却在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后停住了。
云中常年严寒,大雪不断,能掩盖掉一些气息。
但接吻这种距离太近了,木兮枝能隐约闻到那股属于他的淡淡香气,两唇相贴,她不由自主地喊道:“祝谢之?你是祝谢之?”
祝玄知不发一言,一手托着木兮枝下巴,一手握住她后颈,唇齿相依,将她的声音咽了下去,他如今无比渴望她的触碰。
木兮枝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仰,被祝玄知按回去,舌尖探入。
舌尖相缠的那一刻,木兮枝彻底断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跟她相处过的“祝令舟”,她感觉荒谬:“你怎么会……我这是在做梦?”
祝玄知喉结滚动,吞咽着木兮枝的津液,呼吸乱了起来,身子因吻轻轻颤栗,他们这两天都没什么肢体接触,一碰上就失控了。
他将木兮枝放在长椅上,俯身含吻她,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他们的体温很快升高。
二人的红色衣摆交叠,雪花飘落在他们身上,又滑落下来。
木兮枝想推开祝玄知问清楚,但那股酒劲上来了,有一瞬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也不知云中喝的是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祝玄知唇角摩挲过木兮枝的唇角,呼吸交错,鼻梁抵过她白皙的皮肤,跟交/媾似抵过再离开,复而又抵上,难耐又渴望。
“木兮枝……”他微不可闻地喊了声她的名字,吻仍不断。
木兮枝呼吸不过来,祝玄知稍微跟她分开一下,又重新贴了回去,慢慢的,他们的唇泛起摩擦过久才会产生的绯红,水光潋滟。
雪花落在他们身上,风一阵阵地吹来,木兮枝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热得慌,身上仿佛贴了一只热炉,不断地传递着热量给她。
正迷糊间,木兮枝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少主。”
少主?
声音听着熟,是陶长老:“少主,天这么冷,您还是先回殿内吧,我来找木姑娘就行,您要是还不放心,我再多叫几个人找。”
陶长老在叫谁少主呢,木兮枝晃了晃被酒劲侵蚀的脑袋,努力想聚焦视线。祝令舟在陶长老身边,那正在跟她接吻的是谁?
好像是祝玄知。
疯了。
可他身上的气息分明是“祝令舟”的……木兮枝眼皮变重。
醒过来时,木兮枝只看见祝令舟和陶长老,根本不见祝玄知的身影,她捂住有点疼的头,从落了不少雪的长椅上坐起来。
祝令舟背光而立。
陶长老道:“木姑娘,我们正想找人送你回去休息呢。你瞧你,累了就该回去,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木兮枝缓了会,抬手揉太阳穴:“就我一个人?你们就没看见、就没看见附近有别人?”
祝令舟:“没有。”
陶长老给出同样的答案:“怎么了,木姑娘见到别人了?”
木兮枝揉太阳穴的手下滑,落到唇上,有些麻,但喝酒过量也会导致嘴巴麻,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木姑娘您做噩梦?”陶长老对木兮枝这个未来的少主夫人还挺担心,追问道。
是噩梦,但更像春/梦。
噩梦——跟祝令舟的弟弟祝玄知亲上了,还是深吻。
春/梦——跟祝令舟的弟弟祝玄知亲上了,闻着对方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她不自觉回吻了,因为木兮枝把他当成了“祝令舟”。
没来云中之前,她早就和“祝令舟”做过一些亲密的事了。
又因为木兮枝清楚“祝令舟”不喜欢她躲开他的亲吻,所以她刚在梦里是习惯性地回吻他。
谁知道梦里的是祝玄知?不是她说,这梦也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