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 30(第2/3页)

她不敢往下跳,怕摔着,只能央求他帮忙。

且惠扶着他的肩,小声说没事,她只是想下来。

沈宗良没料到,不过多吻了她一会儿,竟成了这样。

他抱起她放到沙发上,转身去拿水。

小姑娘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纤细的四肢软得像棉花。

且惠睡倒下去,刚跑完五千米一样虚弱,双眸微阖。

他倒了一杯水,用调羹舀起一点尝了尝,温度正好。

沈宗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婆婆妈妈。

这种情感上的放任,是过去三十年没有过的,像中邪,像着魔。

他端着杯子,大步走回客厅里,坐在沙发沿上。

沈宗良轻声问:“能坐得起来吗?我喂你好不好?”

“能。”

他扶着她,慢慢地坐起来喝。

且惠垂着眼睫吞咽着,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喉咙,舒服了一点。

但沈宗良看着她雪白的面容,仍不放心,“还是请医生来看看吧,好吗?”

且惠摇头,“我不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再说请了医生来说什么?人家问起怎么成这样的。

呃.....是因为激吻太长时间。

光想想就脚趾扣地的程度了。

“你一直都这样吗?”

沈宗良不知道怎么形容,用手比划了个上下,“就是不能太剧烈......”

且惠握住他的手,补上说:“你说的是接吻吗?”

“哎,就这个。”

沈宗良端肃惯了,事情做得出,但说不出。

非但说不出口,听完了,一张老面皮隐隐泛红。

且惠丝毫觉得没什么,“之前我不知道是什么样,毕竟也没和谁接过。”

“跑步呢?上体育课的时候?没有吗?”沈宗良问。

她望着天花板,小声说:“偶尔有难受的时候,但我一般会停下。”

那个分寸由且惠自己把握,到了不舒服的地步就停下。

说老实话,她也没有那么爱运动,根本到不了那个程度。

跳舞算是她消耗最大的体能活动了,但好在节奏缓。

可沈宗良不同,他既没有停下的自觉,力道也叫人承受不住。

他凶狠吻上来的时候,且惠除了觉得喘不上气,还有点怕。

她有些幼稚地想,照小叔叔这个亲法,她不会被吞进去吧?

沈宗良点点头。

他反省自己,“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太久了。”

“这样好了,超过两分钟就罚款,一次一万。”

“十万吧。”沈宗良面色冷冷的,话却不正经,“我这人嘴欠,太轻了不长记性。”

且惠牵起一个笑,“那难怪你爸爸打你都要下死手了。”

“这倒是真的,打断多少根鸡毛掸子。”

她好奇,“那你妈妈也不拦着吗?一般家里面,父母都会唱红白脸的。”

小时候董玉书要揍她,都是钟清源死死护住,不让她碰半分的。

包括那一次,她一高兴撕了一本宋代的绝版书。

沈宗良放下杯子,“不会,老爷子在外是一把手,回家了仍是。”

即便姚梦不高兴,也不敢当着一众工作人员的面不高兴。

每一次沈忠常开始对他动手,他身边的秘书、警卫全都屏息凝神。

倒是他大哥沈元良,还能在气头上劝一劝,甚至是拦在他身前。

大概在父亲眼里,大哥才是最像他的那个人,打根儿上就稳重。

不像他,小的时候俨然是个猴儿崽子,年纪到了、位置高了才收敛的。

且惠说:“但你好像也没有很怕你爸,气急了还能和他对着骂呢。”

“我怎么不怕?”沈宗良架着只脚,笑着问她,“哪个胡说的?”

“就是大院儿里的老人们啊,他们说你七八岁上下可皮了,天天捣蛋。”

沈宗良哼了下,“要不我们家怎么老买鸡毛掸子呢,跟进货似的。”

光是老爷子用断在他身上的,就不知道费了多少只鸡。

且惠笑得直抽肩膀,“你也不躲吗?就这么站着让他打。”

他替她掖了掖毯子,“傻子才不躲。我看老爷子快回来了,就爬到树上一藏,到深夜他睡了才出来。他提个公文包,站在院子里问警卫,老二哪?”

且惠听得起劲,“问完了,那就这么......算了?”

沈宗良回忆起来,“没那么容易。那时候我们家六点半开饭,吃完他就让厨房把饭菜全倒了,一口都不给我留。等我躲到半夜回去的时候,又饿又困,心想还他妈不如挨顿揍呢。”

他说话时,且惠始终仰慕地看着他,目光如犊羊般单纯。

沈宗良的脸半昏半暗地藏在水晶灯下,一双唇是欲吻的模样。

少年意气的小叔叔好迷人,她有些怯弱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