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报复(第2/3页)
郎灵寂未曾正面回答,“牙尖嘴利。”
王姮姬试探着:“你现在留下是图谋更大的东西吧?”
比如真真正正的家主之位。
郎灵寂垂了垂鸦睫,并无此意。
从他的角度,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
若单纯从利益的角度考虑,他和她早可以和离。他已位极人臣,对王家的恩惠远比王家对他的多,王章已死,他不再需要这桩婚事扬名立万了。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章既临死前将她托付,他便要照顾好她,以她和琅琊王氏为第一顺位,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她做了他的妻就永生永世别想和离,无论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
毕竟她当家主和他当家主毫无区别。
郎灵寂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王姮姬发出几丝不规律的气音,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皇宫,皇宫是他为所欲为的吗?若被皇帝发现……
郎灵寂很忌讳她这时候想别的男人,骤然停下来,“王姮姬,记得没错的话我和你是正式夫妻吧?”
既然是正式夫妻,皇帝来了又怎样,本来是皇帝拆散了他们。
王姮姬无言以对,此时倒有些感谢司马淮把她弄进宫了,使她少受了半个多月零敲细碎的折磨。
郎灵寂再次将她抱住,第一次觉得那道链子那般合适,刚刚好将她锁住,使她无法反抗,服服帖帖呆在他身畔。
王姮姬却觉得这场面很难堪,生理性地溅出点泪,极不情愿埋在他的肩头,被他身上冷调寒山月的气息迷得头疼。
郎灵寂墨眉蹙了下,擦掉她的泪,“哭什么?”该她哭的还在后面,现在才哪到哪儿,他甚至还什么都没做。
她声音低糜,哭得安静,唯恐皇宫巡逻的侍女和侍卫察觉,“郎灵寂,我不想与你接触,每次跟你都很害怕。”
这回轮到郎灵寂一噎,不想,她凭什么不想呢?她有情蛊的操纵因为很想与他接触才是,难道她意志那么清眀?
蓦然想起前世她不是这样子的,每每用各种借口请他去屋里,言语暗示,拽他衣角,今生却总有隐晦的隔膜。
他思索片刻,给她一个理由,“情蛊的解药又该给了,你好好的。”
这理由着实站不住脚,和他平日的缜密弗如远甚。可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念她,如果不这样骗她今夜就白来了。
“我真讨厌你。”
王姮姬道。
郎灵寂可有可无唔了声,她当然讨厌他,若她心甘情愿他又何至于费周折下情蛊。和她在一起,他内心的孤独感只增不减,好似两人之间永远无法燃烧热情。
郎灵寂将她的肩膀扳正过来面对他,微微俯身,有条不紊地吻着她肌肤的每一寸,吻痕滚烫,沾了些压抑的疯狂。
不知她这半个月怎样度过的,反正他很思念她,每一根神经都系着她,今夜和司马淮谈话后再也忍不住来找她。
王姮姬低唔了声,似有恍惚,体内情蛊沸水似地躁动,细微的疼痛交织,痒极了,偏生两只手腕还被锁住了无法推搡反抗。
“求求你放过我……”
她不停地在逃。
郎灵寂捉住了她,将她窈窕绵软的身子揽在臂间,上下抚动着,轻喘着冷意,分开她的双膝便要了她。
王姮姬被体内情蛊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暂时忘掉一切投入其中。
情蛊使人爱人,此刻唯有迎合施蛊的那个人,才能享受暂时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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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偃旗息鼓。
皇宫不比王家,条件简陋,郎灵寂只用浸水的锦帕给她简单清洗了下。
室内一盏豆大的小灯静静燃着,光线黯淡到可忽略不计,如朦胧的纱。
王姮姬浑身酸痛疲累地靠在郎灵寂肩头,眸中倒映着烛光,“你这般放肆就不怕皇帝发现吗,还点灯……”
郎灵寂泛着几分云歇雨收的嘶哑,意色不悦地冷冷打断,咬字慢而重:“我说了你是我妻子,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他懒得和她解释,桓思远早已在外做好了部署,引开了来回巡逻的御林军首领司马玖以及看守王姮姬的宫女太监们。否则他怎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寝宫,真当他和她偷呢?
皇帝此时也安息了。
王姮姬心口堵得慌,不知他为何这般执著。明明王家已落难了,一别两宽是对他最有利的方式。摆脱王家后,他可以恢复官位重返朝廷,继续做他位极人臣的中书监,而非眼下这般卑微跪求皇帝。
别说他出于对王家的道义吧,他那么心黑手硬落井下石,有什么道义……
她伏在他怀抱中,鬼使神差地问:“郎灵寂,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