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4页)
夜浓故作为难地说一声抱歉:“真不巧,晚上我约了中医。”
“中医?”方铭寒脸上意外和紧张难掩:“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体寒似乎是小题大做,但夜浓也编不出其他,索性避重就轻:“我也说不上来,还是得医生怎么说。”
说到这里,夜浓突然想到「挡箭牌」,似乎当下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主要是我那个朋友实在不放心,非要带我去看看。”
方铭寒听出她话里的重点,他笑笑,不露声色的,像是开玩笑:“是昨天把车借给你的那位朋友?”
昨天夜浓开的那辆跑车,不止阮瑜注意到,方铭寒更是多看了几眼。
四百多万的跑车,方铭寒知道她没这个实力,可在咖啡厅的时候,还是玩笑般问了她,什么时候换的新车,当时夜浓也说是朋友。
今天又在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不联想在一起都难。
而站她面前的女人,脸上虽闪过一刹的意外,但又随之垂下了眉眼,似娇似羞。
像是默认。
方铭寒面色无异,很随口地岔开话题:“那你先检查,若是这边的中医不行,我那边也认识不少知名度很高的西医。”
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丝毫的情绪波动,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话说到这份上,夜浓也只能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方总。”
把这尊大佛送到一楼出口后,夜浓又折回地下车库。
回去的路上,夜浓频频走神。
她没想过用沈屹骁来做挡箭牌,可当时那种情况,她又不能否认。但愿方铭寒能见好就收知难而退。
一阵自我安慰后,夜浓又突然想起沈屹骁那辆跑车的车牌,0606,实在太好记。所以昨晚,方铭寒有没有去看那车牌号?如果记住了,又会不会让人去查?
就这么忐忑了一路,回到家,夜浓看了眼时间,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跟医生说的。
夜浓拨了电话过去,等待音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怎么了?”
“我到家了,”夜浓问:“我是在家里等,还是去楼下接?”
“在家等着。”
言简意赅,好像多说一个字废他多大的劲似的。
夜浓“哦”了声,又问:“你今晚回来吗?”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继而传来很轻的一声笑音,把夜浓笑得突然心虚了起来:“我是问你,你不在家,奶酪怎么办。”
“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行,是她多管闲事了。
夜浓没好气:“挂了。”
这趟出差,沈屹骁要穿梭四个城市,为了便利和节省时间,他坐的是私人公务机。
见他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关昇走过来:“沈总,十分钟后就可以出发了。”
沈屹骁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把手机贴到了耳边:“孟医生,我那位朋友在家,等下您直接摁门铃就好......好的,麻烦了,我等下要上飞机,有什么情况您给我发消息。”
沈屹骁口中的孟医生,其实夜浓见过,她后肩受伤的时候,这位孟医生上门给她针灸顺过淤血。
以至于夜浓见到她的时候,狠狠一愣:“孟医生?”
虽然几年过去,但孟医生对她印象颇深,一来沈屹骁的爷爷和她老公是战友,二来是这姑娘实在让人俊俏。
“好久不见了,夜小姐。”
夜浓忙扶住她胳膊领她进门:“早知道是您,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您上门看诊的。”
“没事没事,我住的离这也不远。”
夜浓把人扶坐到沙发里,孟医生没有和她聊多余的家常便给她号了脉。
“平时生冷的东西吃的多吗?”
夜浓点了点头:“以前很贪凉,从去年冬天开始,我就注意了,但是天热的时候还是忌不了口。”
“该忌还是要忌的,我听屹骁说,你以前冬天的时候身体像个小火炉?”
夜浓脸微微一红,“也没他说的这么夸张,但是比现在要好很多。”
“人的体质会随着起居饮食和气候改变的,也没什么大碍,如果你有时间,去我那做一段时间的艾灸。”
就是要扎针的意思喽?
夜浓咬了咬唇:“那艾灸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喝中药了?”
孟医生轻笑道:“中药还是要喝的。”
不过她怕苦这事,孟医生已经听沈屹骁说了,但是中药哪有不苦的。
“到时让屹骁给你买些解苦的蜜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