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4/5页)
“你刚刚说哪儿寒来着?心寒?那可不是小事儿,解了衣衫,我替你好好暖一暖。”
翁绿萼挣扎着要去捂他那张惹得人脸红心跳的嘴。
萧持没有躲,只在那张香馥馥的柔软小手覆上来时,重重地亲了一口她柔软的掌心,见她立刻又和受了惊的鱼儿一样缩回去,只拿一双泛着春潮、湿漉漉的眼瞪他,萧持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声磊落,带着几分纵情不羁的快意。
那张红木雕花架子床被压得发出一声粗噶的抱怨之声。
翁绿萼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又和他滚到床榻上了,看着萧持发亮的眼睛和上扬的唇角,她双手用力推了推他:“走开,别压着我。”
萧持很无辜:“不是你说心寒,让我帮你暖一暖?不压着,贴着,怎么暖和得起来?”
他说这话时,还振振有词,一副他最有道理的样子。
翁绿萼冷笑一声,伸出食指,用力地戳了戳他的心口,冷冷道:“你又在装傻骗我,是不是?”
萧持挑眉。
指尖下隔着一层硬邦邦的肌肉,再下面 ,是他极富生命力的心跳声。
翁绿萼又恨恨地戳了戳:“你既然都不相信我,又何必巴巴儿回来给我暖那劳什子心?任由我冻死算了!”她这话说得像是发泄,又像是赌气,但落在萧持耳朵里,只觉得她娇嗔怒骂,无一不美,连她的娇叱声听起来,都比那些阳春白雪丝竹管弦更加动听。
翁绿萼说完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阵静寂。
萧持不说话,他生气了?觉得她僭越了妻子的那条底线,冒犯到他了么?
翁绿萼咬着唇,抬起眼看他。
她眼睫微抬,下一瞬,他炽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落在她眉心、面颊、嘴唇、乃至颈间,他用的劲儿大,又不知羞,时不时地还要发出啵一声的暧昧声响,听得翁绿萼心浮气躁,恨不得再踹他一脚。
这只孟浪轻浮的野蜂子,一心虚,就只会用亲她、乃至……嗯,更过分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但这次,翁绿萼不想顺着他的意,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萧持亲得很卖力,她那两只柔软小手在他胸前不断推搡,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作用,反倒更像是助兴,她手所过之处,都好像燃起了火,烧得他越来越兴奋。
翁绿萼恼他天天脑子里就装着那事儿,哪怕知道自己那点力道不过是螳臂当车,但还是不想让他好过。
捶打之间,萧持衣襟微散,掉下来一封文书。
这是什么?
翁绿萼先萧持一步,拿起那封文书,见他脸色大变,眉目之间依稀浮上一些可以称之为心虚的东西,她心里忽地一跳,敏捷地从他身下逃走,避到四方桌前,展开那封文书。
翁绿萼平日看书看得多,早养成了一目十行的习惯。吴劼又是军士出身,并不像蔡显那样的文人那般擅长于华丽辞藻,只用最平实直接的语言描述了调查翁临阳遇袭一事的前因后果。
她很快就看完了文书上面的内容。
萧持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还泛着欲.念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李三娘让人去截杀我阿兄。这件事。”翁绿萼竭力忍着心里翻滚的怒火与失望,抬起湿漉漉的眼,直直地盯着萧持,“你为何不告诉我?”
她的语气微颤,听得出她此时心绪很不平静,萧持能理解她,他上前几步,试着想把她揽入怀中,一边又解释道:“我想说,我当然会和你说。但这不是,没顾上么?”
他也觉得有些尴尬,对上翁绿萼泪光盈盈的眼,闭上了嘴。
“你会说?你舍得说吗?”翁绿萼咬紧了唇,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为了李瑶光斤斤计较的样子,这样显得她很不贤惠、很不得体,有违她嫁入萧家时的初衷。
但此事牵扯到了翁临阳,翁绿萼忽然间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讥讽道:“是了,一个是早结前缘,让你念念不忘的旧日相好,一个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强给几分面子的妻兄。哈,孰轻孰重,自然是李三娘更重了!你会特意瞒下她的恶行,我一定都不惊讶,一点都不——唔。”
翁绿萼怒气冲冲里夹杂着些酸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听得一脸莫名其妙的萧持给拉了过去,以唇封口,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嗐,虽然这样做总是招她嫌弃,但还是非常实用的。
这个吻里带着格外激烈的情绪,分开时,有细细如蛛丝的银线自她唇边落下,萧持用指腹蹭了蹭她嫣红饱满的唇,在她怒气满满的瞪视中恶人先告状:“一派胡言!谁说她是我老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