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4/5页)
“两个人靠在一起,心怎么会冷?”
他微微发哑的声音落在她颈边,翁绿萼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推了推他:“夫君且听我说……”
萧持嗯了一声,飞快将她打横抱起,等她整个人都陷入那张红得像火的喜被上后,又埋头在她玉颈旁亲亲嗅嗅,含糊道:“我做我的,你说你的。不耽搁。”
翁绿萼推他不动,有些恼怒地避开他带着滚烫之意的唇舌,道:“我今日开罪了老夫人,夫君难道没有话问我?”
萧持亲她那截纤细玉颈的动作一顿。
“开罪便开罪了吧,我犯浑得罪我阿娘的时候也不少。”这几年里,最为激烈的一次,就是他临去东莱前,警告他母亲不要再苛待他的妻。
他语气里含了些不以为意,翁绿萼忍不住抬眼看他:“可我这样,与孝道所言,很不相符……”
她语气里的小心翼翼让萧持眉头一皱。
他略支起身,一只撑在床榻上的手抬起来捏了捏她软绵绵的面颊,嗤了一声:“什么孝道?你听我的夫道就成!”
“和你成婚的是我,和你同床共枕、日夜相思的人也是我。我阿娘于我有着养育之恩,我自会报答,你少往自己身上揽活儿!”
萧持见那双他爱极了的漂亮眼睛终于又肯看向她,低下头,亲了亲她隐隐颤动的眼皮,哑声道:“受了委屈只知道往外跑。笨。”
他怎么老是喜欢言语贬低她!
翁绿萼不忿,瞪他:“那我该往哪儿跑?”
她倒是想跑回雄州。可是千里迢迢,他骑着挟翼,很快就会把她逮回去。
趁着她走神,萧持重又沉了下去。
翁绿萼呼吸倏然急促起来,情不自禁地扬起脖颈,却正好给了萧持方便。
绵长的一吻过后,萧持点了点雪团上俏生生挺立的樱顶,笑:“有事要找我,受了委屈更要找我。你以为嫁的是个木头,中看不中用?”
嘁,这种时候他还不忘自夸。
翁绿萼咬着唇,声音被连续不断的凿击撞得微碎:“夫君政务繁忙,我不敢扰了你的大事。”
“还说自己不笨?”萧持无奈,亲吻她眉心的动作却很是温柔,“你也是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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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翁绿萼才知道,萧持是怎么劝服瑾夫人不再生事的。
他的方法很简单——以暴制暴。
瑾夫人对他处置
李三娘的方式耿耿于怀,那他就让她看看他对待长房一家的手段。
他直接将瑾夫人带到了关押长房一家的小院里,这处小院里外都有铁甲卫兵持着刀枪守卫,瑾夫人的目光掠过那些闪着冷光的墙头,心下微寒,忙道:“奉谦,你带阿娘来这儿做什么?看着怪瘆人的。”
“瘆人?”萧持笑了笑,一脚踹开了西屋的门,里边儿抱着腿坐着发呆的萧程吃了一惊,抬头看见来人时,仇恨厌恶之意让那张疤脸看起来更加扭曲。
“萧持,你还敢来!我——”
萧持又是一脚,萧程先前被他暴打过一顿,伤本就还没好,这一脚下去,人又半死不活地瘫了回去。
冷冷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萧熜,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发白的瑾夫人:“阿娘,你瞧那人,眼不眼熟?”
瑾夫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细看了。
曾经风光无限,连她男人都只能低头臣服的平州军主帅,她先前的大伯哥,如今他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生,看起来和七老八十的老翁差不离。
“他,他们不是被烧死了吗?怎么还活着……”瑾夫人的声音有些抖。
几年前的那场大火,明面上把萧家长房一家子烧了个干干净净。瑾夫人虽然高兴今后不会再有人威胁自己儿子在平州军中的地位。
但她也觉得这事儿太过损伤阴鸷,担心自己将来下到九泉,知道此事的夫君和婆母会怪她,心慌之下她责问了奉谦几句,见他不理会自己,她又偷偷去寺庙里给长房一家立了牌位,让高僧为他们超度祈福。
结果现在告诉她,长房一家又没死?
萧持没有说话,又带着瑾夫人来到另一处屋前。
“阿娘自个儿打开门瞧瞧吧。”
瑾夫人不想动,但萧持眼神冷淡,她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什么?不会是什么受了刑的、血淋淋的人之类的玩意儿吧?
瑾夫人想起从前也曾得罪过奉谦的娘家人,呼吸不畅,手上轻轻一推。
一间被打理得干净、整洁的屋子映入她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