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5页)
“那可是皇帝钦点的武状元,弓马骑射功夫,都赢过鞑靼第一勇士,你说厉害不厉害?”
“所以说那玉玦就是个噱头嘛,就是那任冲用来敛财的,初级箭场入场费只要一两,而以它为彩头的特级箭场入场费就要五百两。
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到底赚了多少。”
“可不是,五百两都够买套上好的头面了。”
……
徐温云正听众人说得津津有味,扭头就发现身侧男人不见了,只见他竟出现在了特级赛场的报名处,待她反应过来赶到的时候,报名费都交了。
她气喘吁吁跑来,瞪圆了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疯了么?”
他一副翩跹君子的模样,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方才给我跳了舞,我亦想为你尽尽心,你不是喜欢那玉玦?我这就将它赢回来,坠在你的裙面上。”
“赢?如何能赢得了?
陆煜你听我说,我知你武艺高强,可总不能认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须知对方可是武状元,你知道武状元是什么概念么?”
陆煜负手而立,不甚在意的样子,
“都还没比,你怎知赢不了?”
说罢,便不再理会她,只昂首挺胸,撩袍径直往赛场中阔步而去。
徐温云原想再上前劝阻一番,结果被箭场的小厮们道了声“箭锋无眼,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就将她伸臂拦截在了场外。
她急得在场外直跺脚,毕竟也不知他们会是怎么个比法,总不会以性命做赌吧?她这腹中孩子还未怀上,万一陆煜这好不容易相与上的孩子生父,就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生是好?
千不该万不该。
就怪她多嘴夸了声那玉玦好看,否则就不会闹出这档子事儿了,可她也实在没想到,陆煜能一下掏出五百两巨款来。
此事她未来得及细想,就听箭场中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响亮鼓声。
特级箭场入场费高,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入内,但凡有人冲着那玉玦来同何冲挑战,都会敲锣打鼓,大肆宣扬,无形间也是在给那任冲造势。
四周的百姓们纷纷闻声而来,个个伸长了脖子,在场外等着看热闹。
徐温云立马拉住个面善的妇人,“请问这特级箭场,是怎么个比试法啊?”
“小娘子是刚来襄阳的外地人吧?
这比射箭,其实比得就是准头,将那箭矢射中箭剁上的红色靶心即可。”
“一般来说,常人可射六十步。
寻常武将可射一百二十步。
而襄阳城中人人都知,何冲能射一百五十步,且他为了能时时迎战保持最佳状态,日日都苦练箭术,这也是为何他整整三年都未有过败绩的原因。”
“一百五十步以外,三只箭矢,得中红色靶心多者,为胜。”
徐温云不禁为陆煜开始担心。
学武之人,总不可能将内家功夫与各类兵器全都掌握纯熟,总有不擅长之处。
由那日在湖心亭中看,陆煜的轻功绝佳,内力也很深厚,怕就怕他拉弓射箭上有所欠缺呢?
那可是整整五百两。
扔进水里好歹都能听个响,若是平白添在这箭场中,岂不是在给他人做嫁衣?任是平日里挥金如土的徐温云,也不禁开始肉疼。
战鼓声止。
箭场外围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那何冲好似在当地甚受推崇,在人们的千呼万唤中,缓步踏入场中。
他瞧上去只三十出头,人瞧着很精烁,秋日里上身也只套了件短衫,显露出蓬勃鼓起的肌肉。
于此同时。
百姓们也开始对陆煜评头论足,交头接耳起来。
“那郎君生得俊朗,身板也正,瞧着也不像是愣头青呐,怎得这么想不开,想着要挑战何冲?”
“钱多了没地方花呗,每个月不都有几个这样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你们见得还少么?”
“绣花枕头,空有皮囊而已,我觉得他或一箭都射不中。”
“你们是信他能赢,还是信我今后能封阁拜相?”
……
徐温云有些听不下去,原想和他们争论几句,却被阿燕适时拦住。
此时场外议论纷纷,场内二人将将打了个照面后,以及预备开始比试。
按照箭场的规矩,及何冲本人的习惯,这头一箭,由何冲率先射出,毫不例外,正中靶心。
场外人群传来的阵阵欢呼声,以及占据主场,初初领先的形势,无疑能给应战对手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