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2/5页)
“我不是说了时候还未到么?
怎得,心急了?”
“……就知煜郎心中对此另有打算,我也不敢忤逆,人家也不过就是想先探明那泉眼的方位,待今后打算要孩子了,也好命人来取上一壶,如此不是事半功倍么?
且人家那日不都已经服下避孕丹了,喝那泉水也是无用啊。”
原来如此。
陆煜闻言松了口气,这才伸臂回抱了她,又牵过柔荑,见她葱白的指尖握在手中,许诺道,
“你放心。
待时机成熟,我会给你个孩子的。”
给?
凭何要坐以待毙等着你给?
若她想要,自取便是。
徐温云嘴角上扬,流露出丝细微谑笑,身子却靠得更紧了些,又在他怀中扬脸,略带了些娇嗔道,“煜郎气性也太大了些,生生晾了人家一晚上,你是不知,人家今晨起床没瞧见你,心肝都碎了。”
“难道夜里没有我在身侧,你当真能睡习惯?”
自是睡不着。
凉水澡都冲了三次。
只是他还有些羞于承认,不想让这女人觉得自己对她这般看重,只淡声道,
“有何睡不习惯的?
美梦一场,甚是香甜。”
徐温云佯装不悦,垮着脸懊丧道,
“真真是好没心没肺。
原来只有我为了煜郎牵肠挂肚,而煜郎压根就未曾将我放在心上。”
此女是个不安分的,在怀中拧着身子撒娇撒痴,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声音委实很好听,清然透亮,好似林中枝间的婉转鸟鸣,尤其是在榻上……娇婉韵味,让人却之不能。
陆煜忽就身火燎起,干脆捏按着她的下巴,朝她的檀唇俯身碾去,手掌也开始游走起来。
这亲吻来得突然,徐温云瞳孔微震,尤其是感受到了他蓬勃的欲望,更是吓得摇头,粉拳捶打着他坚实的胸口。
终于在迅猛又绵密的亲吻中,见缝插针寻到个当口,偏过头喘气出声,音调水媚,“……煜郎…别,此处不行……”
现二人可不是在无人的私密房间。
是正行驶在路上的车架,就排列夹杂在镖队的诸多车架当中,外头时不时还有镖师打马经过,蹄声做响!
陆煜钳住她挣扎的双手,紧而贴着她的耳根,嗓音嘶哑到极致,“…是你说想我想得心肝都碎了……莫怕,有雨…”
徐温云抵不过他的力道,只能任由他轻抱着躺平在木板上,身体也开始绵软,无力反抗……
某些极力压制的呜咽与嘤咛,在沙沙作响的雨声中,隐于无形。
镖队行进过程中,因着雇主们时常需要更衣,又或者需要买路边摊贩的瓜果,所以常停驻车架。
这种情况委实常见,只要及时跟上,镖师们大多都不会管。
裘栋是个格外关注徐温云的。
眼见淅沥大雨中,她的车架顿然停驻在路旁,久久未能归队,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不由不断回望……
马镖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看什么呢?”
“周娘子的车架是不是坏了,怎么停了这么久?要不要去瞧瞧啊……”
“坏什么坏?她之前那副车架在蛮莽山被贼匪砍废了,这幅是前几日刚刚新买的,哪就这么容易就坏?且若当真坏了,她那婢女自会鸣笛一声,让修车师傅过去看,需得你这么操心?”
马镖头抬手就是要一掌,衣袖在雨中挥出条水线来,
“人家指不定就是去林中更衣,你莫非这也要去看?我看是你这臭小子私心作祟!”
挨打挨得多了,裘栋自然也就学乖了些,这次偏身躲过后脑勺这一击,又手掌向下一抹脸上的雨水,
“……那万一碰上贼人怎么办?”
“那陆客卿在车架上坐着,碰上贼人也用不上你出头!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前头领队。”
得了这句。
裘栋只得摸摸鼻子,打马朝阵前去了。
。
经过这场短暂的不愉快,二人感情恢复如初。
且这些龃龉,好似让彼此都试探清楚了对方的底线,双方都有了些微改变。
陆煜这头。
一来是他晚上确是要处理公务,不好让旁人搅扰;二来想着赶路的时间已然不多,与其拘着她,惹得二人之间生出些不快,还不如略松松手,让她在抵达京城前畅快玩耍。
左右那三个想要取她性命杀手已经死了,想来她也没有什么危险,所以素日里也随她出去玩耍,对什么打叶子牌,同人说笑那些小毛病,也就都暂且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