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金梧秋无动于衷,芝麻绿豆般的一点点血迹还不足以勾起她的愧疚之心,并还后悔怎么只是咬破了皮,就该咬他舌头,让他口无遮拦乱说话!
打开的窗户吹进一阵风,带着浓郁的茉莉花香,金梧秋迎着花香走去,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盆从宫里花房拿出来的花,感觉跟宫外的没什么差别。
“这花真是宫里的?”
被骗过后,金梧秋对任何事物都保有一定质疑。
祁昭失笑:“你信,它就是。”
“你这个人都不可信,你送的花自然也不可信。”
金梧秋嘴上说着不可信,手里却没闲着,见花根旁的泥土有些干燥,便用舀茶喝的长木勺,从书桌一角的清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慢悠悠的浇灌起来。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很可信的。”
祁昭从里间走出,靠在圆形拱门隔断上,看着来回舀水浇水,忙个不停的金梧秋说话。
“明天你想做什么?逛街?游湖?或者我带你去郊外跑马吧?”祁昭问她。
金梧秋一边给花浇水一边问他:
“你这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没问题吗?”
祁昭耸肩:
“有什么问题,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谁。”
金梧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初她仅仅凭着‘谢映寒’三个字,半天就把他老底给挖了出来,有人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来历,自然也有人认得他的脸。
如今若是他这张脸在金梧秋的身边公然出现,那不就等同于告诉别人,她金梧秋在得月楼找的夫郎,就是那个跟信国公府有仇的谢映寒?
届时不仅金梧秋会有麻烦,他也会有麻烦吧。
这么想着,金梧秋犯下手中长木勺,来到祁昭身前,用手细细的丈量起他的脸颊。
祁昭被她摸得发痒,想往后躲,被金梧秋按住警告:“别动。”
“你在干嘛?”祁昭问。
金梧秋说:“量尺寸。”
“用手吗?”
“放心,很准的。”
量完后,金梧秋找来纸笔把祁昭的面部尺寸记录下来,然后便拿着纸匆匆忙忙的往东南角的院落去。
祁昭知道金梧秋身边有能人,除了管家珍珠姑娘外,另外还有几个各怀绝技的丫鬟。
迄今为止,祁昭只见过管事的珍珠姑娘和会看病的玛瑙姑娘,还没见过懂机关和管情报的两位。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晓,住在涌金园东南角那座院落的就是懂机关的碧玺姑娘。
金梧秋这个时候,拿着他的脸部尺寸去找碧玺姑娘做什么?
祁昭带着疑惑,接替金梧秋先前的浇水工作,连浇了好几次后,茉莉花盆四角底下终于都有水渗出来,这就说明花已吃饱了水,不可再浇了。
金梧秋一直在东南角的院子里忙到深夜才回房,那时祁昭都已经看书看得犯了困,问金梧秋干什么去了,她只说明日就知道了,其他一切缄口不言。
祁昭再问无果,两人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金梧秋天亮醒来,见身边人居然还在,稍加晃神后才想起他今日休息的事。
金梧秋心里记挂着昨天拜托碧玺做的东西,干脆蹑手蹑脚的坐起身,然后发现自己要下床的话,就得从祁昭身上翻过去。
以前她醒来时人已不见,金梧秋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困扰,今天倒是把她难住了。
要怎么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翻身下床呢?
金梧秋犹豫了好半晌,决定直接试,她先将一条手臂越过祁昭的身子,然后是腿,金梧秋成功翻越,暗自欣喜,对自己的身手相当满意。
她走入床铺旁边的屏风,将睡衣褪下,在镜子前换上今日要穿的衣裳,一边系衣带一边从屏风后走出,从床铺经过,往房门走去。
但金梧秋忽觉不对,原地倒退两步看向床铺,只见刚才还睡着的人,此刻正侧卧撑着脑袋,不知什么时候醒的。
金梧秋下意识看向她换衣服的屏风处,从他侧卧的那个角度来看,金梧秋等同于在他面前换的衣服,别说隔着屏风,那屏风是纱织,透得不能再透了。
见金梧秋发现,祁昭也不遮掩,还当着她的面,实实在在的竖起拇指比了个赞。
金梧秋:……
除了捂脸离开,似乎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今天去不去跑马?”祁昭在逃离的金梧秋背后发问。
金梧秋开门出去时回道:
“等东西做好后再说。”
祁昭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东西,也不着急,悠闲自在的享受难得的清净。
今日祁昭是特地留出的时间,就是为了带她去外面走走,免得只是日日与她夜晚相见,好似见不得人似的。
倒也不一定要出去逛街、骑马什么的,只是想多一点时间陪她。只要与她在一处,无论做什么事,祁昭都觉得十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