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小制众(第2/3页)

美修娜芙不依的扭动娇躯,嗔道:“风公子偷听人家说话。”

万仞雨大笑而起,过去扯着风过庭朝远处走,道:“我们到另一山头睡觉,以免无意中偷听到美修娜芙向龙小子说的枕边话。”

翌日清晨,约二百人的先锋队抵达沱沱河,派出侦骑,沿岸搜探,其他人就在南岸竖起十多个营账,探测河段的深浅急缓。

龙鹰等仍藏身对岸丘陵区的疏林里,看着对岸敌人的活动。

万仞雨问道:“是时候了吗?”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让他们多休息两晚,好过陪我们在这里捱冷。”

风过庭笑道:“你的话于理不合,可知又另有鬼主意。”

万仞雨道:“是否要执着你襟口才肯说?”

龙鹰探头往石外看一眼,笑道:“小弟怎敢,只是想待敌人建立浮桥,部分人已渡河,天一半地一半之际,方祭出绝活,目标是不费一兵一卒,却赢得扭转整个高原形势的全面胜利。”

美修娜芙娇声道:“夫君大人呵!怎可能没有折损呢?敌人的兵力远在我们之上呵!”

龙鹰轻松的道:“美人儿没听清楚吗?我说的是不费一兵一卒,而不是与敌交战。”

风过庭欣然道:“早看穿你是另有诡计。”

龙鹰道:“战争有战争的手段,政治有政治的手腕。你道政治是什么呢?就是不管他奶奶的什么歪理,也要正气凛然的说出来,好像天经地义的模样。何况我说的是正理,加上压倒性的优势,保证声到功成。哈!以政治手段解决一场战争,还有更爽的事吗?”

万仞雨和风过庭终于明白过来。

到午后时分,敌人的大军陆续抵达,在沱沱河沿岸设置营账,建立起简单却有效的防御工事,又在高处放哨,尽显精锐之师的雄姿,军容鼎盛。

黄昏时,大队骡子牦牛,负货而来,南岸的广阔地区,填满骡、牛、马嘶鸣的声音,热闹得像个市集。

万仞雨咋舌道:“只是牦牛,已超过三千头。”

风过庭道:“人数更在我们估计之上,接近二万五千人,只是这批人,已有足够实力攻打众龙驿。”

龙鹰道:“人愈多愈好。哈!人多好办事嘛!”

万仞雨失去笑的兴致,沉声道:“若你的政治手段行不通,怎么办?”

龙鹰双目魔芒剧盛,道:“那就是他们的时辰八字生得不好,没法回家与妻儿团聚。”

接着将计划说出来,由美修娜芙以吐蕃文写成书信,放入带来的小竹筒,系在神鹰脚上,由它送返可可西里山的营地去。

接着的两天,敌人夜以继日,凭带来的粗索、浮筒和木料,建起三条浮桥,到第三天清晨,开始渡河。

首先越桥的是骑兵,牵马过桥,到正午时,逾万人成功渡河,在北岸设置营地,兵卫镇守四方。每个行动,以至于兵员的分布,均合乎兵法,可见主事者是深谙军事的人。

要击败这般一支精兵绝不容易,何况对方人数在己方十倍之上,随时会遭反噬之祸。

入黑后两个时辰,敌人全体渡河,立即拆掉浮桥,忙个不休。对方就像一条扯紧的弓弦,没法歇下来好好休息。

卸货运货,安顿骡马,各类声响,在河岸区的空间回荡。

大草原忽地刮起狂风,吹得其中十多个营账连撑架拔起,营地一阵混乱。接着骤雨打来,天地一片迷茫,弄得营地的灯火大半熄掉,敌人均躲进营账避雨,包括设置在四周高处哨营的哨兵在内。

冷风加上寒雨,绝不是闹着玩的,患上伤寒,更会致命。

田木金方此时领着千五人,全体穿上厚衣雨具,来至他们所在离敌人五里远的丘陵林野,静待时机。

田木金方来到四人间,低声道:“一切依鹰爷的指令行事,林壮的五百人亦进入岗位,准备就绪。嘿!我们究竟要干什么?”

龙鹰低声说出大计,最后道:“我们先潜往敌人外围的哨营,制伏西面的敌人后,然后进逼敌营,最重要是神不知鬼不觉。记着,万勿伤人。”

田木金方召来三百个从手下里挑出来的好手。由龙鹰、万仞雨和风过庭各领一队,朝哨营潜去。

离天明尚有个把时辰,大雨收歇,但仍下着毛毛细雨,大地充盈寒湿之气。

就在此时,北面里许远处,传来战鼓之声,一下一下的敲着,像魔咒般直传进敌人的心底去,于此敌方人人身疲力累之际,尤觉其勾魂摄魄的威力。

骇然失神下,衣甲不整的敌人从各营账蜂拥而出,号角声响彻营地,乱成一片,加上灯火不足,人马撞成一团,宛如末日在此刻降临。

逼近至半里之内的龙鹰等人,在高丘的黑暗里隔岸观火的欣赏敌人的乱况。

龙鹰笑道:“现在对方是被我们按着来揍,人多有屁用?只会更添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