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页)

惴惴不安了一天一夜。

刚才收到陆老夫人吩咐,来到正院,看到徐钦,她那种不安更是升到了极致,就算坐着,从头到脚也是发麻的。

现在

看到这块玉佩,她哪里还坐得住?

这块玉佩可是崇越从小带到大的,陆家几个小辈一人一块,现在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还指明是幕后真凶所有。

他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他不是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吗?

现在——

现在怎么办!

李氏整个人都慌得不行,她甚至想直接从徐钦手里把玉佩抢过来毁了,但终究为时已晚,因为徐钦的那句话,因为她突然起身的尖叫,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块玉佩上面。

离得最近的便是陆宝棠。

她的眼睛圆睁,疑惑道:“这,这不是二哥的玉佩吗?”

王氏这会也看清楚了那块玉佩的样子,她很快就联想到今天李氏和以往的不同,她道是什么缘故,原来这事竟然是这对母子做的!

心下免不得要骂两人一声“蠢”。

花了这么多银子,竟然还杀不掉两个人。

真是没用!

要是她的话

心下刚起了这个念头,王氏忙摇头晃了开去,罢了罢了,她虽然恨萧知,但也没到要杀了她的地步,何况她可没这个胆量。

屋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陆家人的,丫鬟、婆子的

萧知倒是不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但在听到这些议论声,看到李氏母子两人的脸色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好啊,她说是谁这么狠的心肠,原来是陆崇越这个狗东西!

不是不知道陆崇越对他们两人的恨意,也不是不知道陆崇越的身体变化。

但她还真的没把这个没有担当、懦弱虚伪的男人放在眼里。

没想到就是这个混账东西,差点要了她跟陆重渊的命胸腔轻微起伏着,她的小脸也阴沉的不行,刚想起身狠狠去抽陆崇越一顿,但不等她有所动作就被陆重渊握住了手。

转头看过去。

脸上的愤慨还没有消失。

萧知压低嗓音,不满道,“你干嘛拦着我?”

早知道这个狗东西能做出这样的事,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抽死他了事!

“别急。”陆重渊握着她的手,朝她露了一个安抚的笑,“而且,你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萧知胸口那团怒火,因为陆重渊的这番话,倒是平静了许多。

也是。

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真没必要。

左右证据确凿。

陆崇越就是想抵也抵不掉。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总算是把这口气咽下去,没当场找陆崇越的麻烦了。

但她不找。

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找。

陆老夫人这会已经看清那块玉佩的样子了,就如陆宝棠所说的,这的确是陆崇越的玉佩,若是她没记错,底下还刻着“端方”二字,不敢置信的目光朝李氏和陆崇越的方向看去,见两人完全是一副见了鬼似的面孔。

她气得直接拍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

又点名指姓,“陆崇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找的人?!”

可陆崇越哪里还说得出话?

他现在这幅样子跟李氏比,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震惊、诧异、不敢置信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属于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徐钦的手里?

“我”

他张口,想辩,却辨不出一个字。

当日他去的时候的确是丢了一块玉佩,但那块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玉佩,寻常商铺里都能买到的玩意,所以事后他也没想过去取回可为什么,普通的玉佩竟然会变成这位玉佩?

他不明白啊。

徐钦看着这幅乱糟糟的场景,又看了一眼完全是一片失神模样的李氏母子,眉峰微皱,继而又转过头,同陆老夫人说道:“我们在老巢找到这块玉佩,也问过那几个黑衣人,他们确定这块玉佩是当日那个青衣年轻人所有。”

“后来我们又问过沿街的摊贩,发现当日陆家二公子的确有去过那边,穿得就是一身外青内白的衣裳。”

事情都说到这了。

陆崇越早就傻眼了,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瘫软着坐在地上。

倒是李氏咬着牙,跑到陆老夫人那边磕起头,一个劲地求饶道:“母亲,母亲,您饶了崇越这一次,他,他就是小孩心性,一时想不开才会这样。”

“您饶了他这一回,就算把他关到北郊,或是关到祠堂,这辈子都不放出来也可以。”

想到陆老夫人的性子,她咬了咬牙,又道:“您知道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陆家,那我们陆家这么多年的名声可就都毁于一旦额。”

就算她再不通朝政也知道刺杀一品大官是个什么罪名,那可是死罪啊!她的崇越才十七的年纪,他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