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八劫(16)(第2/3页)
她遂是干脆地将他手一抬,猫腰钻到了他的面前,攀上了他的肩膀道:“骗人——你欢喜我么?”
他的目光无处可躲,便只得与她对望着,眸里的情绪晦暗不明。苏小淮笑得更是开心,想着倘若他是个凡人,想必眼下耳根该红透了吧?
她只觉得意,凑过去意图再问:“尊上,你——唔。”
他在她唇上落了一下,堵住了她后头的话。
她一僵,唇上冰凉的感触蔓延开来,不过眨眼功夫便漫到了全身,让人浑身发软。
他触到便退开,幽幽地望着她,见她愣了,他扬唇,嗓音发哑:“大胆。”
苏小淮心鼓猝然咚咚大作,根本听不清他温柔的呵斥。
她望着他清俊的眉眼,一个劲儿地犯傻,面颊血红欲滴,暗啐这人怎得能好看得如此犯规!
见她望他望得出神,他眸眼一深,只觉心里是前所未有的餍足与惬意。
他一手圈上了她的腰身,一手掌上了她的脑后,将她按近了几寸,低头又是一吻。
那吻清浅地落去,却又在触碰之时他轻吮了她一下。
她半边的身子一阵酥麻。
他倒是不急,吮过又离远几寸,抬眼看她的反应。
这一看,他眸色漆然,喉头一动,却是将他自己给看出了欲念来。
“尊上……”
彼此呼吸间的唇息融在一处,他听到了她甜腻惊人的叫唤,思绪已然走远,只有怀里抱着的这一人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她在。
她在!
她在他的怀里,没有想着逃离。
他覆了上去,浅咬重吮长驱而入。喉中擦出来喑哑撩人的低喘,教她听着便觉面红耳赤。
她愈渐迷糊,身子一点点地转热,那热蒸入了骨子里,似是连骨髓深处都翻腾起了迸溅的水花。
喘息深浅,吟声起伏。
越是吻,便越是觉得空乏。不满足于唇舌的浅尝,苏小淮抬手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迷乱之中,只觉他轻易地只手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扫开了书案上的奏章,教她坐在了案上。
他倾身压来,便将她吻得更深,却又极尽温柔。
她稍有些喘不过来气,便轻轻抵他,他停顿下来,转而去细吻她滚烫的脸颊。她低低地笑出声来,一边躲一边道:“痒……”
他似笑非笑地望她,满心怜爱地吻在了她的眼帘鬓角。
被他灼热的眸眼看得欲念大起,苏小淮遂伸指去勾他的衣带,偷偷抬起眸子睨他,稍稍伸了小舌,舔了一下被他吮得通红的唇瓣。
见她如此情态,他顿时眸眼一深,又覆了过去,与她纠缠在一处。
这一回他吻得狠厉,弄得她通身发软。被他这般恣意摆布,她略有些不服气,遂伸手去闹腾他,却不想这一按,猛地只听他闷哼了一声,停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
苏小淮愣了一下,自己推的是他胸膛,倒不是什么要处——莫不是伤口未愈?
她急忙抬手去剥他衣物。
晏长云僵住,眸光一闪,想要捉她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打开。他只得挑唇笑:“这么性急?”
“不正经。”苏小淮暗啐了他一句,三两下解了他玄色的外衣,只见他白里衣上斑斑驳驳地染了不少血迹。
她一震,忙问他:“怎得还没好?”
晏长云怕她难受,吻在她额角,温柔道:“不碍事。”
“不碍事个鬼啊!”她气得嗔他,细细瞧过他伤口,只见那伤口上都带着灵气,想来是凌恒的术法所致,遂才叫他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自发治愈。
她忧心不已,遂问他道:“你为何不饮血?我听疏梅说,你们尸鬼若是受了这样的伤,最好的法子便是饮血……”
晏长云安慰她道:“我当真无碍,你莫怕,不过是小伤,过几日便好了。”
他此言不假。他已是尸王之身,可汲取天地日月精华,遂不饮血也无大碍,伤口虽说是愈合得慢了些,但他不甚在乎。他自然也是想过要饮血的,却是每每对着旁人,他便觉着不大适意,怎么也下不得口去,久而久之也便作罢。
而于她,他却是想饮的。只是吸血太伤她身体,他会心疼,而欢好之事则是于双方皆有益,他遂只抱她,而从未曾咬过她。
苏小淮不依,拽着他衣襟凶凶地问他:“为何不饮血?”
晏长云眉眼和缓:“我不愿喝。”
“不行,不能不愿。”苏小淮霸道地说,而后扯开自己的领口,与他道,“你若是不愿饮旁人的,那饮我的可愿意?”
晏长云愣了一下,面上不显,眸子却很诚实地亮了起来。
苏小淮想了想,抿嘴道:“我听疏梅说,饮血对尸鬼而言,比欢好更盛。尸鬼间若是相爱了,亦是会相互咬着玩儿的,而倘若能得凡人心甘情愿地供血,那滋味更是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