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3页)
看师父他行动缓慢,莫非,还真被这疾病所扰?
不不不,好歹是修仙之人,应该不会被这种小病击倒,师父他应该就是单纯的年纪大了,喜欢慢慢地走路。修仙之人不能看外表,既然能被那么多人称作师兄,他年纪应该很大了才对,就是不知道具体有多大。
这片山里绝大部分区域都被竹子覆盖,附近的山坳洼地上竹子尤其多,因此住处房屋是用竹子建造的,也就不显得奇怪了。
不过,用竹子建造层的竹楼,她还是第一次见。竹子建这么高,底下能承重吗?
当然可以,因为这是修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辛秀自问自答,没事找事随口搭话:“师父,这里好多竹子,你喜欢竹子吗?”
申屠郁:“喜欢。”
咦?辛秀看师父,这么直白的喜欢吗,那看来是很喜欢了。喜欢竹子,爱好这么风雅的吗,和他的超浓眼线有点不搭啊。
平时辛秀其实不算话痨,但她不吭声的话,师父也不说话,就显得这里太安静了,习惯了盆天好几个小孩吵吵闹闹,现在骤然安静还有些不习惯。
不妙,她一个好端端的妙龄少女,可不能习惯当妈了。虽说她现在还真有点作为家长,把孩子都送进了幼儿园的闲适感。
“师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辛秀问。
申屠郁:“是,我只你一个弟子。”
辛秀:“师父,那我住哪?”她一脚踩上三级竹阶,顺手拉开一道半开的门往里看了眼。
“此处,你可随意。我去去,就回。”申屠郁好像就是特地亲自把她带到这里,说完这句,整个人原地消失。
辛秀不知道师父要去哪,她没见到人了,就对着空气笑了一下:“让我随意的话,那我不客气啦!”
她说完,抱着杜鹃花兴奋地冲进竹楼,顺着楼梯一气跑上最高层。这一层果然也有房间,她看看觉得满意了,大摇大摆地占了唯一的那个房间,把杜鹃花插进一个花瓶里,跑到四面去看风景。
最高层果然视野开阔,一面可以看见刚才来时的大杜鹃树冠,一面可以看见波涛起伏的竹梢,一面能看见底下的院子,一面能看见远处山间的飞泉。
辛秀见到泉水边有金色一闪而过,那是金丝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几只。还有树层里时不时飞起的鸟,婉转清脆的鸟鸣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辛秀转遍了最高层,又一层层往下逛。
既然师父没说有什么忌讳,让她随意,她就每个房间都打开来看看,见到感兴趣的东西再仔细观察。这么一观察,她就发现这竹楼虽然平平无奇,但有四层楼的房间,都摆满了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东西,刀剑一类的武器也就算了,琴箫之类的乐器也能理解,但还有很多小船和飘带以及盘子这一类零碎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葫芦娃?”辛秀拿起塞在柜子上那几个连在一起的小葫芦,再看看旁边的竹编小篮子、微型小房子、袖珍小马车。
她小小的脑袋里不禁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这难道……是师父的收藏吗?还是他做的小模型?
辛秀:一定是手办。
她这师父真是谜一样的男人,虽然画眼线涂黑指甲油还染发,但社恐又宅还做手办,这画风何等奇特。
最底下一层楼有个最大的房间,房间空旷,央位置架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炉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谜一样的师父申屠郁,此刻正在拜访自己的几位师弟师妹。
在洞府刚安置好新徒儿的白妃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察觉气息后,她转身行礼道:“申屠师兄,下回真的不必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申屠郁点了一点头。
白妃便问他:“师兄此来是为了什么?”这位师兄一共也没找过她两次,突然主动上门,还真有些令人惊异。
申屠郁抬手,一颗闪着荧光的白色圆珠飞出袖子,落在白妃面前。白妃接过那珠子后一愣:“传道珠?申屠师兄这是?”
申屠郁:“我并非人族,不知该如何教导徒儿。你教导新弟子之时,用这传道珠记录下来,我给徒儿看。”
哪怕是白妃,听了这话都有点无言以对,她还没听说过用传道珠来授徒的。
一般而言,传道珠是用来记录自己生平道法心得,用来传承己身之道的宝物,用过一次便会消散,偏偏又炼制不易,因此算是难得之物。让她把小徒儿的启蒙修仙这些简单的内容用传道珠记录,也实在、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如果是其他人,白妃恐怕要多说两句,但面对这个性格古怪,又极擅长炼器的师兄,她只能叹气,然后答应下来。毕竟对旁人来说很难得的传道珠,申屠师兄自己会炼制,他既然愿意这么用,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