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恶魔在人间(第6/6页)
“车夫”冷笑:“没在屋里?”“信不着就搜搜吧。可话说回来,要是搜了个鸡飞狗跳,没揪出一根头发来,我也是不饶人的。”翁泉海又倒一杯酒干了。
“车夫”盯着翁泉海:“都说抬走了,还搜什么啊?再说您是什么人,那可是有头有脸的,您说话我信得着。”他突然拔出枪对准翁泉海,“可我这把枪不认脸面啊!”
小铃医在东厢房窗内看到这种情况,就要往外走。晓嵘抱住小铃医的胳膊说:“不能去!你要是出去,我爸就说不清了!再等一会儿。”
翁泉海看着“车夫”说:“您擎着枪不累吗?喝口酒吧,或许喝口酒咱俩还有话说。”他倒了一杯酒放在“车夫”近面前。“车夫”放下枪,端酒杯喝酒。
俩人相对喝着酒。“车夫”笑问:“翁大夫,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翁泉海笑着低声道:“酒都喝了,还有何话可说?”
“车夫”大惊:“你下毒了?你不用吓唬我,我见过的世面多了。你是在开玩笑吧?”翁泉海正色道:“我对待患者从不开玩笑,但常和自己开玩笑。人哪有没病的,就算身体没病,也会有心病,用不用我给你看看?”
“车夫”又拿起枪对准翁泉海:“一壶酒,你我都喝了。我明白了,你提前喝了解药?”翁泉海哈哈大笑。
“车夫”的声音变柔和了:“翁大夫,你给我解药,我马上就走,咱俩没账算。”翁泉海说:“我说您病了您还不信,您是警察吗?怎么疑神疑鬼的,别害怕,我跟您开玩笑呢,喝酒喝酒。”
“车夫”刚要放下枪,又举起来说:“那你为何说‘酒都喝了,还有何话可说’这句话?为何喝了酒,就没话说了?”翁泉海解释道:“我请您喝酒,您把酒喝了,不就没话说了吗?平平常常一句话而已。我喝酒不喜欢说话,您要想说就说。算了,就当开个玩笑。”
“车夫”狐疑道:“你为何跟我开这种玩笑?”翁泉海说:“您来我这找人,人不在我这儿,您又非管我要人不可,我怎么办?您已经坐这了,我们总得聊点什么吧?权当开玩笑了,行吗?”
“车夫”瞪眼道:“赶紧把解药给我,否则我现在就要你的命!”“好了,好了,您千万别生气,我给你弄碗药来。”翁泉海起身走出去。“车夫”放下枪。
一会儿,翁泉海把一碗水放在桌上。“车夫”急忙把水喝了,举起枪说:“好了,我这就宰了你!”
翁泉海仰天大笑。“车夫”问:“你给我喝的是假解药?我说得没错吧?”翁泉海笑道:“先生,您可以走了,我受不了了。”
“车夫”还是疑神疑鬼:“我的事要是传出去,我好不了,你一家人也都好不了!还有,我要是被你毒死了,你们一家人还是好不了!”
翁泉海说:“请问您说的是什么事啊?我只是一个大夫,有患者来求诊,我只问病,不问其他事,其他的事跟我无关,我也管不了。”
“车夫”收了枪朝外走,他走到门口,又转回身问:“我没事吧?”翁泉海笑道:“那是一碗干净水,喝了清五脏,通六腑,去污气,还能有什么事啊?”
“车夫”带着他的人走了。小铃医问:“翁大夫,他为什么走了?我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翁泉海说:“只有心怀鬼胎者才会上当,他一进来目光狐疑散漫,凶狠中透着惊恐,所谓色厉内荏,杯弓蛇影,就是这个道理。”
小铃医说:“我一定要告倒他,要不他还得祸祸多少女人啊!”翁泉海说:“你自身难保,还告谁啊?你老母我已经安排好了,正在城外等你,赶紧远走他乡,不要回来了。”
小铃医跪在地上,给翁泉海磕了个头,然后起身朝外走去。他来到城外,来了、泉子、斧子站在一个小推车旁,小铃医的老母坐在推车上。
看到儿子走过来,老母热泪纵横。小铃医给老母擦泪。老母说:“翁大夫给我们拿了钱。”小铃医点了点头,推着车一步一步走了……
小铃医推着老母在郊外又过起了铃医的日子。养好伤,小铃医对老母说:“娘,我还想回去。我的半条命已经浸泡在黄浦江里了,我想拜翁泉海为师。”
老母说:“他救过你的命,你俩也算有缘分,可能会收留你。这事先放放,就是回去,也得等这阵邪风刮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