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医西医“打擂台”(第2/6页)
翁泉海说:“你别折腾了行吗?”葆秀说:“往后别叫人看着我,我用不着。”“要不是叫人看着你,你还有命来跟我说话吗?”“没命就不来了,省得你烦!”
翁泉海摇头叹道:“唉,帮你还帮出毛病了?”葆秀扬眉一笑:“那我得谢谢你呗?”说着扭身走了。
这时,小铜锣来找师父,说家里给介绍了个男人,让她去见见。翁泉海嘱咐道:“相亲第一眼很重要,你去了……收着点嗓门。”小铜锣谢过师父就往外走。正好泉子在扫院子,小铜锣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泉子哥,我要去相亲了。”
泉子听了一愣,心情很不好,就猛扫着院子发泄,弄得灰尘四起。来了走过来说:“你轻点扫,呛死人了!怎么一脸苦瓜相?”泉子吼着说:“你管得着吗?走开!”来了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开了。
小铜锣和沈文山在一家茶楼见面。沈文山给小铜锣倒了一杯茶,挺关切地说:“请喝茶。热,慢点喝。”他先自我介绍,“我叫沈文山,今年26岁,开了间裁缝店。”小铜锣低声说:“我叫裘慧香。沈先生,你是自己裁剪吗?”
沈文山点头:“是,跟师父学成手艺后就自己干了。裘小姐,听说你是学医的?”小铜锣尽量压低声音说:“我正跟师父学呢,还没出徒。”沈文山说:“裘小姐,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小铜锣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给沈文山仔细切过脉,说出了他的症状,然后问道:“我说得准不准?”沈文山连连点头夸赞:“太准了,我这点小病都被你给揪出来了。”
小铜锣微笑道:“中医讲‘有诸内必形诸外,观其外可知其内’。我这点本事也就是皮毛。”沈文山伸出拇指说:“隔行如隔山,在我眼里,你就是大医啊!”
小铜锣谦虚着:“可不能这么说,学医之路,由博而简,由杂而精,由繁而专,勤于一艺,临床参悟,积数年才可达上工圣手。”沈文山连忙接上:“你说得太好了,做裁缝也一样,只要肯钻研,就能成为好裁缝。”
小铜锣笑道:“沈先生,时辰不早,我得回去了。”沈文山说:“这时间过得真快,等有空我再跟你请教中医。”
小铜锣说:“下回你给我讲讲裁剪的学问,我也挺喜欢缝缝补补。”沈文山说:“没问题,那咱们……明天见?”
沈文山打开门,小铜锣朝外走,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她禁不住惊声尖叫。沈文山吃惊地捂住耳朵说:“哎哟,我的耳朵!”
泉子喜欢小铜锣,自从她出门去相亲,他就魂不守舍。他看到小铜锣从远处走来,急忙走上前说:“我买了几块点心,可好吃了,你尝尝。”小铜锣摇摇头,很伤心地说:“泉子哥,我把沈先生的耳朵震坏,人家不理我了。”泉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还取笑我,不理你了!”小铜锣说着噘嘴走了。
泉子的听力忽然不行了。翁泉海给泉子检查耳朵后说:“你这耳病很重,估计不能完全治愈,今后听力会受影响。你是怎么弄的?”
泉子笑着说:“没事,能听见点动静就行。师父,不瞒您说,我挺喜欢小铜锣,耳朵不灵,就不怕她的大嗓门了。”
泉子瞅个空专门对小铜锣表白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不怕你的大嗓门了。别人都受不了你的大嗓门,就我不怕,你看咱俩……是不是挺合适的?”
小铜锣好像不太明白,翁泉海走过来说:“铜锣,你听我说一句。泉子的耳朵坏了,他是为你弄伤了耳朵啊!泉子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他虽然憨了点,可实诚,是个过日子的人。婚姻之事不能强求,师父也不能给你做主。你仔细琢磨琢磨,要是觉得行,师父为你俩高兴。”
小铜锣低着头,眼泪滴落下来……
天上浓云密布,秋风萧瑟。小铃医抬头望天,等待着立刻下一场不大不小的秋雨。如果下雨,他有一个大胆的计划,需要老母亲配合行动。老母亲表示,为儿子,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此时,罗氏小便不通,在翁泉海诊所求医。翁泉海给罗氏切脉后说:“脉象寸弦而尺涩,小便不通,下肢浮肿虽为下焦症状,《内经》曰:‘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上焦不宣,则下焦不通,以肺为水之上源,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也。疏其源则流自洁,开其上而下自通,如提壶揭盖。”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一指按住壶盖,则滴水不漏,去其指则壶水尽漏,无余水矣,治此病正是如此。”
罗氏着急道:“翁大夫,您说的我不懂,我都快被尿憋死了!”
翁泉海写药方,小铜锣高声唱药方。小铜锣的唱方声中,小铃医推着老母亲站在屋檐下等雨。天上乌云翻滚,雷声隆隆,下雨了。小铃医背起老母亲,冒雨来到翁泉海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