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逐出师门(第2/5页)

这天,一只脖子上挂着铃铛的小狗跑进翁家院里。来了、泉子等几个人追不上,小狗跑到翁泉海面前不动了。翁泉海蹲下身伸出手,小狗舔着翁泉海的手。翁泉海抱起小狗说:“小铃铛,看来你跟我有缘分啊!留下吧。”

夜晚,翁泉海发现书房的门缝透出灯光,他走进书房,看到高小朴坐在桌前看医书《神经学》。

翁泉海问:“为何不回你屋看去?”高小朴说:“屋里孩子闹,看不进去。爸,我不看了,回屋睡觉去。”翁泉海冷笑道:“别,想看就看,这屋子早晚是你的,你得拢拢自己的气儿啊!”

高小朴回到自己屋里对翁晓嵘说:“看了《神经学》,也没有闹明白爸的病。”

翁晓嵘说:“别着急,脑子的病是慢病,得慢慢治。咱爸的身子还是挺虚弱的,要不你先弄点药给他补补吧。”

高小朴点了点头说:“这倒没问题,就怕咱爸不喝我的药。”翁晓嵘说:“你只管弄你的,我让他喝。”

早晨,翁泉海抱着小狗坐在堂屋椅子上给小狗梳毛,翁晓嵘端药碗进来说:“跟小铃铛聊得挺好?爸,小朴给您煎了碗大补汤,您喝吧。”

翁泉海摇头说:“我身子骨好着呢,不用补。”翁晓嵘说:“用不用补就这一碗,喝了总比不喝强。再说这是小朴的一片孝心,您得喝。”

翁泉海看着小狗问:“小铃铛,你想喝吗?晓嵘,要不你让小朴给小铃铛煎碗大补汤吧,它确实需要好好补补。”

翁晓嵘无奈道:“这……行,我叫小朴给它弄。您赶紧喝药,一会儿就凉了。”

“那我回屋喝。”翁泉海放下小狗,端药碗进了卧室。

上午,翁泉海把高小朴叫进药房关上门,指着装砒霜的药箱说:“你看看它少没少?”高小朴愣住了,说道:“我得称称才知道啊。”

翁泉海一字一顿道:“一天少三分,已少二钱七分!”高小朴蹙眉道:“怎么可能少了呢?钥匙在您手里啊!”

翁泉海双目利剑般盯着高小朴说:“锁孔有磨痕,一定有人撬开了锁!撬锁,就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拿砒霜出来干什么?这可是剧毒的东西!砒霜每天少三分,已经少二钱七分,一钱砒霜就会要命,这样分散开来,就是想让毒素积攒在我的血液里,等攒足量之后,我的心肾功能就会衰竭,我会死得无声无息,好高明的手段啊!”

高小朴瞪眼说:“爸,您说得太吓人了,谁会这么干啊?”翁泉海厉声道:“那就看谁给我煎的药了!高小朴,话都说到这儿,你还不认账吗?”

高小朴呆若木鸡:“爸,您难道怀疑是我干的?!”翁泉海说:“因为你想置我于死地!”

高小朴惊恐道:“爸,这话您可不能乱说,我……我怎么会……爸,您冤枉死我了!”翁泉海声色俱厉地说:“我医了大半辈子病,见了太多的人,红心黑心,我什么心没见过。高小朴,我冤枉你了吗?你低下头,看看你自己的心吧!”

高小朴把此事赶紧告诉翁晓嵘,翁晓嵘对翁泉海说:“爸,您怎么能冤枉小朴呢?!”翁泉海说:“我没冤枉他,我早就看出来他的狼子野心,他想谋害我,然后霸占我的名望和财产!”

翁晓嵘喊:“爸,您说话得有证据!”

翁泉海不动声色地一一道来:“当然有证据,其一,他跟我说不会贪图我的名望和财产,可到头来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娶了你!其二,他趁我外出,私自坐堂开诊,野心毕露。其三,因为我在书稿上没署他的大名,他怀恨在心。其四,我多次装病考验他,他在我病前和病后的嘴脸完全两样,可以说我病前他是小猫,我病后他就变成大老虎!其五,这几天他天天在我书房待着,我知道他是等不及了。其六,我病的这段日子,诊所药房的砒霜一天少三分,已经少二钱七分,他每次给我煎药放三分,想无声无息要我的命!你还要为他狡辩吗?!”

翁晓嵘说:“爸,我觉得这都是您猜测的,证据不足。再说药您都喝了,不也没事吗?”翁泉海冷笑道:“我会喝他的药吗?他的药我都攒着呢!”

翁晓嵘说:“您可以拿药去西医院化验,如果正如您所言,那再说不迟。”翁泉海语重心长道:“晓嵘,你以为我糊涂了?你才糊涂呢!我之所以没拿药去西医院化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看在我外孙的面子上,我是给他留了一条退路和悔过的机会。如若真拿去化验,这事可就见天了,证据确凿,他好得了吗?关进大牢,你们娘儿俩怎么办?苦守一辈子?”

翁晓嵘沉默良久说:“爸,我觉得您冤枉小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翁泉海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晓嵘,你醒醒吧!”“爸,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求您不要捂着,就让它见天日吧!”“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天日,你们俩的日子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