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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我明天晚上不能来见你了。”
“为什么?你抽不开身吗?”
“不,我应该早就告诉你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们今晚会这样。明天会有人来吉布斯维尔为我送行。”
“谁呀?那人是谁?”
“嗯,不只一个人,有个男的……”
“谁啊?我认识吗?”
“朱利安·英格里斯,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还有一些奥格登家的人,你应该认识吧?”
“伏罗杰吗?当然,我见过英格里斯几次,他还是个大学生吧?”
“没有,已经毕业了。”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我希望你没有,他没什么好的,打牌的时候老作弊,还吸毒。”
“不可能,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就是老喝醉罢了。”
“亲爱的,我在开玩笑。我对他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他来。应该还能认出来。但是你没有爱上他吧?”
“我爱上你了,对,我爱你。不过这样的话,事情就糟糕了。我希望你明天也能来为我饯行。但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哦,不,不,英格里斯先生会不高兴的。”
“不是这样的,我又不是在说他。珍妮和伏罗杰明天会从吉布斯维尔赶来为我送行,我们准备去纽约痛快地喝酒。虽然我不太想这样,但是也没有办法。”
“不,你做的是对的。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你会经常给我写信吗?”
“会的,每天都写,地址是文多姆街14号,对吧?”
“你怎么知道?”
“哦,你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样。我不能天天见你,但会每天给你写信,每个周末给你打电话。你会给我什么呢?光寄明信片的话我怎么好意思拿给我母亲看?会给我寄‘利波特’的围巾吗?还是‘丹伊尔’打火机?”
他们在一家商店停下来买了把梳子,然后回到康姆多旅馆,她和另外两个同学,利巴·麦克里利及伊兹·斯坦纳德住在那里,她们打算一起出国。车子停了,风也停了,重新回到酷暑中让卡罗琳感觉有点不舒服,她想快点回到宿舍,然后可以躺在水里面。他们匆忙地告别。老天像发火了一样,她一刻都无法容忍这炎热的鬼天气。
乔在给卡罗琳的第一封信里说,他不得不在纽约的酷暑中挣扎,而她却可以在船上享受海风的凉爽。他的信热情洋溢,充满爱意,看完之后让人全身舒爽。一路同行的还有其他女孩。她经常问自己:“我爱他吗?爱他吗?爱他吗?”都可以编成顺口溜了。
“谁啊?乔·维登勒吗?”叫伊丝的女孩问。
“是个叫乔的,但不是他。”
“那个送你到船上的乔·英格里斯?”
“他叫朱利安。”
“到底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就是非常热的那天送你回旅馆的那个人。”
“就是他。”
但每次收到他的信后她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十分暴躁。虽然他们相恋的时间很短,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因为那些信看上去更像是便笺,而不像情人之间的信。在信中,她也只能谈一下纽约和雷丁的炎热,对他表示同情等等。她十分想念他,想和他分享自己第一次欧洲之行的趣事和异域的新奇。后来她收到他一封信,完全搞砸了卡罗琳的这次旅行,或者说成为了这次旅行的分水岭。他的信很长,归根结底在说一件事,卡罗琳几天后才意识到这点。乔在信中说:“亲爱的,事实是这样的,命运让我们走到了一起,然而你出发的那个晚上,命运又将我们分开,那些人是来把我们分开的。如果那天他们不曾到来,很有可能就会兑现那天我们游泳时说的话。但是,他们还是来了。你还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就离开了。之后我遇到了另外一个女孩,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感觉很抱歉……”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别的女孩是不一样的。她爱他,她甚至和他一样后悔在纽约的最后一个晚上没有陪在他身边。她当时要是能告诉他这些该有多好啊,可是不行,写信或者打电话都无济于事。那个下午,她提笔给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收到这样的信她是多么的震撼(虽然这封信并没有让她不开心),他给了她心灵的震撼,因为他是第一个跟她这样坦白的人。卡罗琳理智地这样做了,然后生平第一次她有了醉酒的欲望。那天晚上,她和一个年轻帅气的哈佛犹太学生一起大醉,然后发生了关系。他带着她在巴黎到处逛,在看了一场马戏表演后分手了。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记起发生了什么,不敢相信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冲动之下,卡罗琳想马上收拾行李回家,伊丝·斯坦纳德制止了她。伊丝过来坐到卡罗琳的床上,问:“昨晚哈里带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