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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圣诞节假期后来的话,我就回印第安纳了。

所以我希望以斯拉说的洛厄尔过两天就再来是真的,我希望“过两天”的意思就是两天。我希望洛厄尔能猜到我会跟爸爸妈妈一起过圣诞节。我希望他知道我必须要这么做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他没有这么做过。我希望他在乎我们。

到戴维斯后的几周之内,我就已经很熟悉到谢尔兹图书馆地下室报纸档案专区的路了。周末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我读了当地媒体关于1987年4月25日发生于约翰·瑟曼兽医诊断实验室的火灾的报道。这件事情在印第安纳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有史以来布鲁明顿最令人讨厌的高中控球后卫与此事有关。即使是在戴维斯,也没有多少关于此案的细节。

被烧毁之前,实验室正在建设中。这次事故造成了大约460万美元的损失。动物解放阵线在被烧毁的实验室内和附近的校车上涂上了他们的标志。“动物研究对动物、人类和环境都有很大的好处。”学校发言人这么说。

动物解放阵线的行动者声称诊断实验室的真实目的是服务于动物/食品工业,但我只在他们给编辑的信里得知了这一点,关于火灾事件的报道中从来没提过。根据《戴维斯企业报》的报道,警察当时根本就没有找到嫌疑人,但案件却被定性为国内恐怖主义,然后被提交到了联邦调查局。

我又把我的调查扩大到这次事件后北加利福尼亚发生的一系列火灾爆炸案。圣若泽牛肉公司的仓库、费拉拉肉类公司以及一个家禽仓库接连遭受袭击。圣罗莎的一家毛皮店也被烧毁了。这一系列火灾爆炸案的幕后凶手都还没有找到。

我去楼上找到管理参考书的图书管理员,让他帮我找一些关于动物解放阵线的资料。我想看看他们是否都是洛厄尔这样的人。动物解放阵线的战术包括营救与释放动物,以及偷实验室记录。他们拍下活体解剖的照片发布在媒体上。他们毁坏实验室器材,包括一种叫灵长类动物脑立体定位装置的器材,我当时并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器材。他们用恐吓信骚扰实验人员、毛皮商和牧场主,在他们的电话留言机上留信息威胁他们,有时候还肆意破坏他们的居所或在他们孩子学校的操场上挂出令人震惊的虐待动物的图片。

少数媒体的报道很有同情心,但大部分媒体并没有。路透社把动物解放联盟的袭击活动描述成方舟的故事,只是掌舵的不是诺亚,而是兰博。但每个人都同意动物解放阵线迟早会闹出人命,他们会杀掉关键人物,杀掉人。现在的形势已经险象环生了。

我看到了一篇1985年有人非法闯入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报道。这次事件中,犯罪嫌疑人偷走了很多动物,其中有一只叫布里奇的婴儿猕猴。布里奇出生的时候眼睛就被蒙上了,因为研究人员想要测试一款为盲人婴儿设计的声波设备。他们的计划是让他在感官功能消失的情况下活三年,然后杀掉他去看看他大脑中控制视觉、听觉以及运动的部分分别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不想活在这样的世界中——必须在盲人婴儿和受折磨的猴子中选择一个。说实话,我一直希望科学的发展能使我们避免做出这种选择,而不是逼迫我们选择。我处理这种情况的办法是不再继续往下读。

1985年是洛厄尔离开家的那一年,离开前他已经被布朗大学录取。我们都知道他很快就要离开,但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待几个月。之前他跟马克和凯奇一起消失过,但几个月后他又回来了。这让我们相信他是我们的,即使他离开了我们,我们也能找到他。

联邦调查局告诉爸爸妈妈,西海岸动物解放阵线能熟练地进出独立的隔间、有安保的房子,并找到一条运送动物的地下铁路。但他们没透露为什么他们会找到洛厄尔,甚至认定他是犯罪嫌疑人。他们确实说过动物权利激进分子中最积极的就是那些来自中产阶级家庭的年轻白人男性。

戴维斯诊断实验室很久之前就重新建好了,而且正忙于进行动物解放阵线禁止他们做的实验。我可以随时骑自行车经过这个实验室,但却不能进去。现在所有动物实验室的安保措施都非常严密。

就在我要再次给航空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把箱子还给我的时候,哈露出现了,给了一个不同的提议,就是打开现在这个箱子,看看里面有什么。我们绝对不会拿里面的东西。这一切都会悄悄地进行。但哈露绝对不可能连看都不看就把箱子还回去。我们都知道一个来自印第安纳(假设这个箱子来自印第安纳)的箱子里面会有什么。金币、装满海洛因的娃娃、中西部城市委员会作案视频以及苹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