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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天打雷劈。他对埃莉微笑。“下一对结婚的也许就是你们。”
好吧,她没法这样做。跟牧师撒谎显然是错的。“事实上,我们不会结婚。我跟扎克并没有真的在一起。我们只是朋友。”好了,她说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牧师把头往后一扬,露出许多汞合金补牙填料。“很好,哈哈哈。我坐的餐桌在哪里?哈,我要过去了……”
桌上铺着白色台布,台布上布满了花朵和银色纸屑。酒水供应了一个小时,大家都很放松愉快。当请来的厨师开始上第一道菜时,扎克把埃莉介绍给同桌的其他宾客:两个麦凯伦家长年邻居、三个斯蒂芙的老校友,还有一个六十出头、衣着整洁的男人,他解释说他是加雷思的教父。
“所以下一对是你们两个人喽?”和扎克当了多年邻居的那个妇人开玩笑地用肘轻推了他一下。
“谁知道呢?有可能是这样。”埃莉发现扎克微笑地望着自己,这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上帝,他在这方面太有才了。接下来,他们可以玩玩游戏。
她嬉笑地说:“那你得先给我提工资。”
他摇摇头。“你可真会讨价还价。”
“也许。”埃莉转身,深深地凝望着他的眼睛。“但是我值得提价。”
桌对面,斯蒂芙的一个朋友欢快地说,“你们两个,去开个房间!”
这让埃莉跌回现实,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第一道菜法国绿茴香酒中的扇贝上。
等到盘子都撤掉时,扎克跟加雷思的教父聊起天。他的名字叫保罗。过了一会儿,“爱慕”过来找他们,乱抓一通,想要爬到扎克的大腿上。
“不好意思。不行,‘爱慕’。下去。”
“噢,让它加入我们吧。没关系,我喜欢狗。”保罗友好地抓了抓“爱慕”的耳朵,调整它兴奋得弄歪的皮革颈圈。“但是如果你姓麦凯伦,为什么它的身份标签上写的是卡斯尔呢?”他看着埃莉。“它是一只分时段的狗,由扎克跟他的邻居两个人共同抚养。他们俩都没法全职监管。扎克在家时经常带‘爱慕’出去散步。然后当他不在时,‘爱慕’就去跟杰拉尔丁一起住。”
保罗点点头。“这才说得通,安排得不错。”然后他微笑着揉着“爱慕”的头。“杰拉尔丁•卡斯尔。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我很多年前认识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
“如果你见到我们的杰拉尔丁,你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她很有个性。”扎克说。
“我认识的那个女孩也是如此,是个不寻常的女子。”保罗向后靠,为正在上菜的女服务员腾出空间。“她曾经在我们的五月舞会上和骷髅跳舞。”
埃莉跟扎克交换了一个眼神。埃莉说:“我们的杰拉尔丁是一个医生。”
从美好的回忆中恍然清醒过来,保罗放下他的酒杯。“我认识的那位也是。”
稍微停顿了片刻。会不会真的是同一个杰拉尔丁?埃莉说:“她在哪里学的医?”
“爱丁堡。”
“就是那里。”埃莉点点头,“爱丁堡就是她受训的地方。她曾经告诉我说他们一群人在王子街举办独轮手推车比赛。是真的独轮手推车。”
“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并不觉得吃惊呢?”扎克说。
“她有没有提到她比赛时穿着一件比基尼上衣跟一条斐济布裙?”保罗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就在那里。我们去参加过一场化装舞会。当时是午夜,路上在施工,有些独轮手推车被留在露天。所以我们决定将它们好好利用利用……”
“你跟杰拉尔丁!哦,哇!”埃莉拍手。有什么比建立联系更令人高兴的?“你们俩是一对吗?”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有女朋友。杰拉尔丁也有男朋友。虽然我必须承认我暗恋她。她过去非常漂亮。”
埃莉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虽然现在他头发半白,眼角满是皱纹,下巴轮廓不再分明,但是她可以打赌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哥。
保罗匆忙地补充说:“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她!”
“我们得给她打电话。”埃莉说,“这太棒了。”
“不……”他看起来很恐慌。
但是扎克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我们必须打。”他按了几个按键,然后等着。桌上其他人现在都突然沉默下来。“嗨,杰拉尔丁?是的,‘爱慕’很好。不,没出什么事。一切都很好。听着,是关于那次你坐独轮手推车驶过王子街的事情。”他按下免提键,刚好及时抓到杰拉尔丁熟悉的鹦鹉般的粗嘎声。
“噢,我的天哪。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我不敢相信!”
“那你当时穿的是什么?据大家说,穿得不多。”
“一件红色的花环比基尼和一条草裙,我跟你说,这在爱丁堡是非常勇敢的。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是怎么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