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贾诺斯 1(第2/2页)
“很流行吗?”
同样不值得一答。这是我们曾经判断一个有远见的正直作家时所参考的东西。优秀的作家费用高,但我十分乐意支付。
然而,他们的费用一直呈上涨趋势。其他出版公司,即使和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主题领域,却总是喜欢挖走我们的员工,而他们之间却很少这么做。我们真正优秀的人才不断流失到广告业、电影业、广播业等其他行业,因为它们的出价高得让人难以置信。我们自己发现人才并对其进行栽培,而就在我们找到将其内在最佳潜质发挥出来的合理方式时,他可能不负责任地离开我们,去为某香水节目写些废话或为政治广播写些演讲词。不管签不签合同,只要想物尽其用,高额的费用都几乎会对整个公司造成毁灭性影响。
他们或者要高额回报,或者想写书,亦或者变得疯狂。老天明白,虽然他们多数生来注定如此,他们与我们的联系也只是暂时减慢或延缓这不可避免的进程。
好吧。我们仍然会有最优秀的作家,竞争只会让我们保持警觉。
如果詹妮特-多诺霍或者德弗斯&布莱尔出资二万五千美元雇佣一个值一万五千美元的编辑,那么我们将出资三万美元。如果广播台出资五万美元去争取一个我们确实必不可缺的人才,那我们将给到六万美元。如果好莱坞要花一百万美元挖走我们的勤务工和小助手——好吧,没关系。这样病态的举措毫无意义,然而有时候却又很难不变得如此病态。
等我可以离开时,已经是十点了——我可能是最早离开的。除了忍受这一特殊人群更多的无稽之谈以外,我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担忧。
这全与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秉性有关。无论这个人多么理性,他要么就像这些人一样对待每个人每件事都采取沉闷无趣的消极态度,这完全就是腺体在起作用;要么就是采取积极向上的态度。我不具备这种态度,但他们也不具备。
在车里,我让比利送我回家,但半路上我改变主意了。我让他开到保琳家。该死的,她甚至可能已经在家了。在同一群虚伪的愤世嫉俗之人、失落的多愁善感之人和沮丧的阴谋家周旋了一晚上后,就不该再回家了。
比利一句话未说,转动方向盘,然后拐过街角。这是他执行我命令的一贯作风。三十年前,在与韦斯特打发行战最激烈时以及后来的北边印刷工罢工时,他都是默默地执行着我的命令。这就是他能跟着我到现在的缘故。如果三十几年来他都不曾跟我说话,那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说了。
车到了公寓门口后,我下车了。然后我将头伸进车窗对他说:“你回去吧,比利。我会自己打车的。明天晚上之前我想我都不会用到车的。”
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然后缓慢启动汽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