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与电话(第3/3页)
但是,这当儿她忽然往后退,就像按住自己的嘴那样,使劲地压住电话筒。
“哟,是妈妈。”
原来是S子的母亲。电话不是接到医院,而是接到了S子的家里。先生眯缝着眼睛边笑边说:
“明天扮演情人的角色,我让S子当情人了。”
我们不久就离开了饭店。庭院里的樟树在夕阳映照下像燃烧着似的。身后传来了坡布雷先生爽朗的歌声:
系着锦缎的腰带
新娘阿寮为何哭
“真糟糕……我没法回家了。”
“我们向海岸那边走吧。”
汽车以迅猛的气势从宽阔的马路上向着我们奔驰过来。车厢里坐着屋顶花园的那个女子,她十分疲惫地依偎在那个和她接吻的男人怀里。这是先生的失败。凭刚才的那个电话,她觉得丈夫知道她的事了,这是两个破罐破摔的人。然而,那个坐着往前蹭的法国人的望远镜,是不是还在盯着这辆车子和我们呢?我不禁毛骨悚然,把身子靠近S子。来自飞驰而过的汽车上的人的那股子热情,传到了我的身上。先生的望远镜和电话是成功了,我们这对新情侣回首凝望着先生所住的山丘上的饭店,只见三只鸽子悠悠自在地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