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钟之前,护士把我叫醒。用吱吱作响的小车把我的儿子推来喂奶。梦魇依然纠缠着我,我哭个不停,甚至比正在呜咽的东方女人哭得还要厉害。我边哭边透过模糊的泪眼请求医生向我解释:我的孩子为什么还活着?他是怎样逃离劫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