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4/4页)
许多茫然与错愕在齐纶脸上滑过,他显然不理解温别玉的话,他说:“就算你心里有另外的人,那为什么最后你选择的是俞适野这样的人,而不是我呢?”
“‘俞适野这样的人’?”温别玉喃喃着重复了一遍,他深吸一口气,耐下最后的性子,“师兄,你不了解俞适野,俞适野很好,我希望在我们的谈话中,你不要将他扯进来……”
“我看不出来。”
最后的耐心消失了,温别玉挑起了一点笑,薄薄的笑像冰凉的刀锋。
“那师兄觉得自己很好,是吗?师兄说你等了我七年,七年前,我已经戴上戒指,明确地告诉你,我结婚了。你依然等我,你想要撬一个已婚男人的墙脚吗?这到底是我拒绝得不够彻底,还是你沉浸在自我感动中不可自拔?”
“师兄,我怜悯你,厌烦你,唯独不爱你。
“你将你的等待加诸在我身上,希望我伸手去接,可你的等待只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粗糙,黝黑,没有美感,它压在我的背上,除了疲惫和吃力,我从中找不到一丝优点。”
后来见到了俞适野,他再说出“前夫”,因为不愿认输,不愿承认九年之后,他依然爱他。
或许也不止如此吧。
还因为他不想让这场等待变成俞适野的负担,这是他的选择,他的决定,不应由别人来负担。
温别玉转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尽管戒指不一样了,可套着的感觉是一样的,小小的戒指套着他的手指,同样套着他的心。
这份等待,包裹着我曾得到过的最美的爱,我时常从心中取出它将它观摩,看它的形,看它的神,看它每一处人工所不能仿造的美。
它是美丽的,也是痛苦的。
它也有尖锐的棱角,也曾将我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但无论如何,我将它小心地密藏在心灵最深处,与它相伴相眠。
它是我此生都想守候的瑰宝。
一切虚伪的掩饰被撕开,露出藏在其下的真实。
齐纶的无数想法,汇聚成一道疑问:“你到底喜欢俞适野什么?”
温别玉收敛了情绪,他本来就不是这样外露的人,也不会告诉齐纶真正的理由。
“他长得好。”温别玉随手捏了个无法被反驳的说法。
“长得好。”齐纶嗤笑,他最终说,“你知道吗,俞适野就是个花花公子,他最近和一个叫滕宣的明星打得火热,都闹到他妈妈拿钱去找滕宣,让滕宣离开自己儿子的份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玉玉心肝宝贝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