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手办大师无醉君上。叼(第3/4页)
禾雀君垂下了手,强行露出一个笑脸:“说出来君上可能不记得了,小的时候您曾经救过我……”
季秉烛道:“小时候?救人?哦,那不记得了。”
禾雀君没想到季秉烛能那么利索地说出不记得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搭话,只好抿了抿唇,小声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让君上被人冤枉。”
季秉烛哦了一声,禾雀君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连忙道:“君上,我忘记告诉您了,那个边流景是个魔修。”
季秉烛一惊。
另一边的边流景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很快被人扒出来了,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院子里,将门一关上,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似乎刚才那些愤怒怨恨都是强装出来的,更像是拿下来了一张面具一样,脸上一片冷漠。
他房间里黑光一闪,一簇黑色火焰在烛台上燃起,接着,火焰像是长出了手脚一般,缓慢现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形。
边流景面无表情走上前,冷声道:“说。”
小火苗就算知道边流景平日里就是这副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刀去砍人的表情,但是还是吓得一抖,火苗颤了颤才高举起了小手,用火苗在空中组成了一行字。
【无醉君无音讯。】
边流景冷眼一扫,也不说废话,道:“阵。”
小火苗完全不敢说话,从烛台上手脚并用爬下来,往桌子上一扑,火苗顿时平铺在桌面上,片刻之后火焰幻化成了一个复杂的阵法。
边流景走上前,将一个玉石随意扔在了阵法里,火焰瞬间将玉石吞没,接着光芒一闪,一个小小的人形缓慢出现在了火焰阵法上空。
那人眼角有一滴泪痣,正用手低着头用小刀削着一团白色的蜡烛,当他感觉到了魔气震动猛然抬起头,和边流景直接对视上了――这人正是无醉君。
季夜行见到是他,抖了抖袖子上的蜡屑,将雕刻得差不多的一个小人放在了桌子上,撑着头懒洋洋斜靠在桌子上,道:“哟,边龄君上,还活着呢?”
边流景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道:“在哪?”
季夜行修长的手指在额间点了点,懒散地开口道:“还能在哪,在一叶咯,你跑去哪里了,前几天不是还要找我喝酒吗?”
边流景冷冷道:“你在鹿邑城。”
季夜行笑了笑,一脸魅惑:“我怎么会在鹿邑城?别胡说八道了。”
他话音刚落,季夜行那边就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君上,您这是第七次迷路了,真的不确定用瞬移符吗?您这都跑到哪里来了,我看看啊,哦,咱们迷路到画中城了。”
边流景:“……”
季夜行:“……”
季夜行优雅雍容的姿态顿时一僵,立刻恼羞成怒抄起身边一个小暖炉就朝一旁砸去,骂道:“滚!”
那边顿时没了声音。
边流景:“……”
边流景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冷声道:“你还要不要毁掉季秉烛?”
季夜行气得半死,闻言没好气道:“废话,当然要了,所以我现在正在往鹿邑城赶啊,我迷路能怪我吗,明明是鹿邑城的方向不对,你就不能再等我几天?弄死他只是动动手的事情,别那么上心。”
边流景道:“他是还神。”
季夜行哼唧了一声,道:“呵呵,还神,当年我比他低了半阶,他还不是被我按在地上打,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他说着将刚才在雕刻的小人随手拿了起来,边流景这才注意到刚才季夜行用小刀削的那个小人好像就是季秉烛的模样。
季夜行不知道是太爱季秉烛还是太恨季秉烛,那么一团小蜡烛竟然被他手巧地削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形,眉间的红痕还被他蘸了点什么果子的汁液点了上去,特别认真。
季夜行将那个小人捏在手里,屈指一点指尖弹起了一簇火苗,接着他就像是泄愤一般,直接一把火将自己手里那个小人给烧融化了,蜡泪洒了他一手。
季夜行道:“等着啊,我去了之后季秉烛这回一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边流景听到这句话本该觉得心安,但是一想到季秉烛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有点酸胀,他强行压下这股不适,道:“三天。”
季夜行:“别啊,三天我肯定到不了的啊,鹿邑城太难找了,我还想在画中城玩两天的,边龄?无边君?流景?还在听吗?”
边流景冷冷看着他,道:“聒噪。”
一直趴在桌子上的火苗听到边流景说了“聒噪”立刻将阵法一收,火焰重新聚集到了一团。
阵法消失后,季夜行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半空,只留下他那喋喋不休地声音还在边流景耳畔徘徊。
边流景皱眉按了按额头,一偏头看到小火苗正在怯怯地看着他,冷漠的脸上不怒自威,小火苗顿时手脚并用地爬回了烛台上,充当普通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