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淦

季秉烛对上季夜行的时候,阿鸦瞬间在原地化为一只乌鸦,和季秉烛手中鸦羽剑融合在一起,电光火石间和曲容剑悍然对上。

季秉烛和季夜行虽是亲生兄弟,但是两人的面容却完全不像,两把剑裹挟着灵力抵在一起形成的威压以两人为中心,朝着周遭霍然散开,好在在场所有人修为深厚,才没有被这强大的威压给压跪到地上去。

季秉烛束起的长发直接吹散,群魔乱舞般在半空飘散,衬着他面容更加妖异。

在他对面的季夜行瞳孔一缩,接着猛地一脚踹在季秉烛胸口,将两人距离迅速拉开。

季秉烛宽大的衣袖缓慢落下来,他将鸦羽剑悬在身边,抬起修长的手,宽袖因为他的姿势而往下滑落,滑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他姿态懒散地将肩上长发缓慢地理了理,手指轻轻一勾,一缕黑雾缓慢化为一条鸦羽织成的华美发带,将散落的长发懒懒束了起来。

他姿态优雅地做完这番动作后,才朝着面前惊惧不已的季夜行看去,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润优雅的笑。

一直平静淡然的季夜行此时就宛如见了鬼一样,愕然看着面前的季秉烛,片刻之后才抖着唇,讷讷道:“哥?”

季秉烛没有回答,直接一剑劈了过来,那一剑似乎有雷霆之力,几乎将闪躲不及的季夜行给一刀劈成两半。

季夜行狼狈躲到一边,猛然厉声道:“阿鸦!”

“轰”的一声,季秉烛再次眼睛眨都不眨地砍来一剑,没有丝毫留手,看那模样似乎真的打算将季夜行毙于掌下。

在一旁围观的禾雀越看越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招招狠辣的季秉烛,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还有阿鸦为他所用,他都怀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季秉烛了。

他正思忖担忧着,在旁边休养生息的边龄突然张开了眼睛,凌厉地朝着禾雀身后一瞥,突然沉声道:“来了。”

禾雀悚然一惊,本能地抬起手中烬错鞭,朝着身后袭去,只听到虚空中传来一声低笑,烬错鞭似乎被人抓在了手中,诡异地停在半空再也动弹不得了。

禾雀虽然很少和别人交手,但是生存的本能还在,看到此景,瞳孔剧缩,他骤然将烬错鞭松开,飞身后退,一阵红光散去,烬错鞭消失在了半空,烬错一身红衣站在禾雀身侧护住他,眸子沉沉朝着不远处看去。

在面前的空地处,一个半透明的人影缓慢出现,接着一点点地显出了人形,一个身着紫衫的男人立在原地,赫然就是前几日消失不见的落墨。

落墨还是原本的面容,但是里面却换了个芯子,他骤然幻化出人形,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张开手左看看右看看,片刻之后才纵声大笑,落墨那温和的面容也在一瞬间变得邪肆异常。

他低低道:“九百年了,终于轮到我了。”

落墨缓慢按住了胸口,九百年前被季秉烛不由分说刺了一剑的伤口早已经不在了,但是对于刚刚恢复神智的他来说却恍如昨日,恍惚觉得那伤口依然还在,痛苦非常。

“季、秉、烛。”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而在一旁捧着琉璃瓶子的还寒看到落墨终于现形,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想要抬步朝着他走去。

盘腿坐在地上的边龄瞳孔皱缩,接着身形在原地一闪,下一瞬骤然出现在还寒身边,还寒受到惊吓,本能地就要往后退,但是边龄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手一伸便朝着她手中的琉璃瓶伸出。

眼看着就要拿到,此时却从一旁斜着伸过来一只手,朝着边龄的手一掌格去,将他堪堪挡在身侧。

边龄一抬头,声音冷厉:“施怨。”

若是按照修为的话,此时受伤的边龄和施怨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这般对峙,双风一动不动也还好,但是若是打起来,指不定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不过当看到还寒踉踉跄跄地捧着瓶子往落墨那里赶时,一心想要夺回季秉烛情魄的边龄却在一瞬间沉下了脸,新停候出鞘,不由分说地便朝着还寒刺去,施怨正要去挡,却在临去一瞬间被边龄不要命一样抓住了手臂。

施怨愤怒之下直接暴起一掌击在了边龄胸口,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若是平常的话边龄指不定就被他斜斜打飞出去了,但是此时边龄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依然死死抓住施怨的手,唇角直接溢出了鲜血。

而与此同时,新停候直接朝着还寒刺去,还寒虽然在聻境中人人敬仰,但是灵力却赶不上边龄,她被那股强大的灵力锁定,竟然直接僵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这一个瞬间,几乎是缓慢而漫长的。

巨大的空地上,季夜行和季秉烛旁若无人地厮打在一起,季夜行完全不敌毫不留手的季秉烛,身上被打得到处都是伤痕,反观季秉烛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唇角带笑,俊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