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3/3页)

大部分设备都是二手。

墙上贴着不知名乐队的海报。

陆延在录音棚工作状态跟平时不太一样,对细节吹毛求疵,效率一低他就很想骂人:“李振,你对得起这一小时一百零五块钱吗?”

李振:“……”

等录完所有乐器,陆延才把监听耳机摘下,扭头看到他男朋友坐在边上,手指又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屏幕,偶尔分神看他一眼。

陆延走过去:“……玩的什么。”

肖珩:“斗地主,他们都录完了?”

陆延从他边上拿了瓶水,拧开说:“嗯,就剩下人声部分。”

陆延喝完水,又咳几声试嗓,问:“想听吗?”

肖珩抬眼。

陆延捏着水瓶领着他去调音台:“坐这,戴耳机。”他把监听耳机往肖珩头上戴。

隔绝所有声音后。

肖珩再度听到陆延的声音时,他和陆延只隔着一扇玻璃窗。

男人穿着件宽松的长袖T恤,戴着耳机,调整麦克风高低,他手上戴了条银链子,对帕克比了个准备就绪的手势。

陆延单手扶上麦架,等前奏过去,他的声音这才不加任何修饰地传过来。

录音跟现场表演不同。

没有灯光,没有观众。

陆延唱出第一句,眼前始终就只看得到肖珩一个人。

即使没有舞台,耳机里热烈、狂妄的声音仿佛依旧可以冲破这间逼仄的录音棚。

肖珩某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四周年散场的那个舞台上。

对肖珩来说。

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的声音这个说法并不确切。

因为他,就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