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皇上,臣在五(第2/3页)

“没有,但伤者却有几十人,周围的房屋也有些许毁坏,朝廷已命人处理此事应会给予伤者跟房屋损坏者部分补助。”

白岐沉思片刻,继而笑出了声。

弥琯不解,“大人何故发笑?”

白岐夹起一个蒸饺在调料小碟中蘸了蘸,“我在笑今日的醋有点酸。”

弥琯一怔,“我叫人换一碟?”

“不用。”白岐拦下,“偶尔尝一点还是很爽口的。”

“大人!”

门外园中一身官服未换的颜长君从天而降惊吓到一园子的护卫,差一点拔剑砍上去。

白上神用绢子擦下嘴,“不走门偏爬墙,什么毛病?”

颜长君一愣,随即臊红了脸,“用轻功抄近道比车马快一点。”

白岐示意他坐下,弥琯立即摆上一副碗筷,“时辰尚早颜卫尉一同吃一些吧。”

颜长君因为着急所以一得闲便飞快赶来了,并未用早膳,因而并没拒绝。

“瞧你的模样是出事了?”白岐问。

“是。”颜长君应道。

“宫里的宫外的?”白岐问。

“宫外的。”颜长君回答。

白上神了然,“有关我的?”

颜长君呼哧呼哧的灌下一碗白粥,喘口气才道,“廷尉平范立死了。”

“和我有关?”白岐不解。

“范立死在南姝韵馆,而昨晚大人也出现在那里,他生前曾在大人罚跪宫门时冒犯于你,因而朝内有人向皇上谏言要来拿你问话。”

白岐了然。

看来朝内有人见他‘失宠’开始坐不住了,谋划着借此事趁机弄死他。

毕竟一旦进了中都官狱,随便出点小意外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理顺当中因果后白岐不见任何慌色,“一个光禄卿可不是凭着他们三言两语便可抓去大狱为所欲为的。”

“而且昨日我在馆内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离开了,范立是几时死的?”

颜长君“……”

他得了消息便匆忙赶来,关于案件上的一些细节都没来得及问。

“莫慌。”白上神心大的继续吃饭,“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证人的。”

“至于那些趁本官失势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日后本官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范立死于南姝韵馆,头颅被人砍下悬挂在房梁上,双目圆整目眦欲裂五官狰狞可怖,仿佛生前看见了很可怕的事一样。

而他没有头的尸体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份被血浸透裁剪后的美人图。

南姝韵馆外背官兵层层包围,街上聚满围观的百姓,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南姝韵馆内。

雍世王闾丘恭昱衣衫不整的歪在榻上,一副尚未酒醒的模样。

廷尉丞赵云山颇感无奈的望着榻上的祖宗又气又无力。

“范大人昨晚在王爷隔壁房内遇害,王爷可有听见什么声响?”赵云山再一次重复问道。

“昨日伴着杜姑娘的琴声本王多饮了几杯,早早入梦,哪有闲心管别的房间的动静?若有人在行周公之礼鱼水之欢叫本王听了个明白岂不尴尬?”

赵云山“……”

“乞巧佳节偏生出了这等晦气事,扫兴。”闾丘恭昱摇头。

“赵大人,天子脚下出了这种事,你们中都官狱脸上无光呢。”

“……是,雍世王教训的是。”赵云山默默认怂。

眼前的人是个王爷,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廷尉平范立惨死南姝韵馆内是个大新闻,仅一日便传遍全京人尽皆知,茶余饭后街巷酒馆都在议论此事。

遇害人是朝廷命官,而且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遇的害,这件事在朝中也炸开了锅。

早朝上。

闾丘衡高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吵吵嚷嚷的往白岐身上甩锅扣罪名的声音,一副他们亲眼目睹模样,叫闾丘衡不免十分烦躁。

闾丘衡身上冷气不断加重,似是察觉到暴君的坏心情底下的人渐渐噤了声,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大臣们一个个缩下头不敢再吭声。

等大殿内静谧无声后,闾丘衡才开口,“范立几时死的?”

“回皇上,丑时。”颜长君回答。

“亓官垣几时离开的南姝韵馆?”一个太监逛什么歌舞馆?不像话!

“回皇上,戌时。”颜长君回道。

“许是,许是他走后又回……”辩驳的大臣在闾丘衡吓人的注视下不寒而栗,说不下去了。

“亓官垣手下全是高手,一个小小廷尉平而已,他若想,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死掉。”闾丘衡道。

“而且……”

“昨晚戌时后亓官垣是和朕呆在一起的。”

“!!”大殿众大臣。

“廷尉平被害歌舞馆此事非同小可,命……”闾丘衡顿了顿。

“案发当日雍世王是宿在歌舞馆内的?”

“是的。”廷尉丞赵云山回答。

“既是如此,此案由雍世王全权负责调查,王廷尉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