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

燕挽亭的勾引显然并没有奏效,夏秋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准备离去。

“殿下若是还困倦,便再歇息一会吧,等殿下醒了秋潋再唤人伺候殿下起身,秋潋先退下了。”

“你走了,我怎么给自己上药。秋潋昨日下手这般狠,我这脸可还疼着呢。”燕挽亭理了理散乱的衣裳,委屈的咬着唇幽怨的看着夏秋潋,手中握着瓷瓶轻轻一扬。

“殿下还疼吗”夏秋潋一听燕挽亭说脸疼,便停住了准备移开的脚步,有些犹豫的抿唇看着燕挽亭的脸,的确还有些红肿,夏秋潋有些自责的垂下头。

她轻轻瞥着自己的白皙的手掌,她昨日怎么会打燕挽亭呢,怎么能呢。

就算燕挽亭的确有些荒唐无礼,她又怎能出手。

是仗着燕挽亭喜欢自己,不会对自己如何吗,所以还是象前世一样,对她恣意放肆。

夏秋潋觉得自己无耻,她握紧手掌,声音颤抖的轻柔问道。

“殿下就真的不怪秋潋吗。”

“怪你做什么,我昨日玩笑过分了,秋潋的性子本就是这般,是我逾越了,不过我也只是觉得逗弄秋潋似乎很是有趣。”燕挽亭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一脸毫不在乎的笑意,瞧着夏秋潋的神情中有几分宠溺。

“你该怪我,我打了你,你也该罚我。”夏秋潋声音大了些,面色苍白的脱口而出,她抿着唇眉头紧皱,神色认真。

燕挽亭越是不怪她,越是对她好,她心底就越觉得难过,她不值得燕挽亭对她好。

“秋潋这是怎么了,又要请罪吗。”燕挽亭愣了愣,有些无奈的看着夏秋潋眨了眨眼,无奈的摇头挑唇笑了笑。

“都说了不怨你,你还不依不饶了。”

燕挽亭慢吞吞的起了身,盘腿坐在床榻上,轻轻的拉过了夏秋潋的手。

意外的是夏秋潋并未缩回手,也并没有甩开她,只是轻轻的看着她,眸中带着几分复杂难过。

“你看你,我虽以前总是嫌你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总是冷着,可现今瞧你这一脸的自责倒是觉得更加难看,还是冷着脸的时候漂亮。”

燕挽亭见夏秋潋并未甩开自己的手,便得寸进尺的拉着夏秋潋坐在床榻边,自己则是轻轻的伸手自后环着她的纤腰。

“你现在可是父皇的宠妃,我可得罪不起你,别板着脸,笑一个。”燕挽亭搂着夏秋潋,闭着眼脸贴在她肩头轻轻蹭了蹭,像只小猫咪一样。

“秋潋帮殿下涂药吧。”夏秋潋低头看着燕挽亭搂在腰间的手,咬了唇,轻声开口。

“好啊,来吧。”燕挽亭坐直身子,乖巧的松开手,把自己受伤的脸探头伸出来。

“这药是雪痕膏,对外伤红肿甚是有效,还能不留疤痕,上回我肩头受伤就是涂的这药,现在肩上连疤痕都没有了。我明日命凤游拿两瓶来给秋潋备着。”

微微冰凉的药膏带着清淡的香味,沾在夏秋潋的指尖上,轻轻的抹在燕挽亭的脸颊红肿处。

“殿下别说话。”夏秋潋侧头认真的看着燕挽亭的脸,一边给她涂着药,一边轻声嘱咐。

“好。”燕挽亭抑制不住的挑唇笑了笑,牵动面上的肌肉。

“殿下别动,不怕疼吗。”夏秋潋咬着唇下手极轻,生怕弄疼燕挽亭。

“知道了知道了,不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燕挽亭唇角弧度更加上扬,还乖巧似的继续说着话。

“殿下。”夏秋潋的声音柔柔的,仿佛滴落在玉盘上的水滴,带着几分埋怨。

“呜。”燕挽亭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夏秋潋的另一个手掌就捂了上来,盖在她唇上。

那白嫩的手掌就轻柔的盖在嘴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就是夏秋潋身上那熟悉的幽香。

燕挽亭漆黑深邃的眼珠轻轻的转了转,她的眼睛似乎在笑,轻轻的瞥着认真的夏秋潋。

其实脸根本就不痛,涂药也不痛,都是燕挽亭故意装委屈来蒙骗夏秋潋的。

谁知道夏秋潋真的信了,小心翼翼的给燕挽亭涂着药,那难得的温柔叫燕挽亭有些沉醉。

屋里两人暧昧的坐在床榻上,贴的极近。

药才上了一半,就听到了外头传来了彻耳的呼声。

“奴婢见过陈妃娘娘。”

“陈妃娘娘来了。”夏秋潋有些诧然的回头,贴在燕挽亭脸上的手也收回了。

“表姨娘怎么会来,不能叫她瞧见我的脸,秋潋你出去同表姨娘说我昨夜睡的晚,还在睡今日还未起身。”燕挽亭脸色也是一变,依照护她的性子,若是让她看到自己面上的伤,怕是要纠根问底了。

“若是让表姨娘知道秋潋打了我,她可是会罚秋潋的。”燕挽亭顺势倒下了,伤了的脸贴在床榻上,掩住了红肿,她看着夏秋潋认真的道。

陈妃性子温和柔善,对待宫里的娘娘宫女都很是温和,但是只要与燕挽亭扯上关系的事,她就会变得格外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