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潮湿(第2/3页)
“但我看你也不太想让我出去。”周恕琛扬了扬眉,俯下身凑近了些去对上简灼的眼。
简灼弯起眼睛,一下咬在周恕琛的下巴上,哼哼地笑。
“简灼,我觉得你喝醉了。”
当事人无辜地晃了晃脑袋,像辫子还在他头上似的:“我没有。”
像是求证,他又拽下周恕琛的领子,偏头用舌去舔周恕琛的舌,点到那点点的酒精味时就轻轻退出来了,在唇间含糊地说:“是你喝酒了。”
周恕琛眯了眯眼,捞起他,将他满当当地拥在怀里,抱着他直直往卧室里走,蕴着热雾的水从简灼的跟腱处一直往下坠,零零点点地滴了一路。
衬衫被湿淋淋的简灼弄得伏在周恕琛的皮肤上,隐约透出些肉色。
简灼使力,一把将周恕琛也拉倒在床上,让周恕琛不得不下意识支起手肘撑在他身上。他勾着周恕琛的颈,挺着胯在周恕琛的腰际来回蹭,像个俗气的小婊子。
他爬到周恕琛的身上,暧昧地从他的风衣兜里摸出来一盒软玉溪,一块黑灰色的打火机。
简灼翻身骑到周恕琛的腰间,在周恕琛的视线下拿出烟来点燃,不熟练地含在唇前。
这烟嘴又是湿湿的,是被他刚刚用浴缸热水浸湿的。
“周恕琛,上次在佛山,你给我打电话,可你知道我在干嘛吗?”简灼迷迷蒙蒙地又被呛了呛。
周恕琛没有回答,像是在耐心地等待,就像他以往一样。他虚起眼瞧眼前的小孩,手扶在简灼的肋骨下侧,只觉得简灼的腰能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孩都要细。那触感是嶙峋的,是少年架子特有的。
简灼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含着烟,拉下自己湿哒哒的白色内裤,点着红的性器跳出来,直愣愣地抵在周恕琛的透出腹肌的衬衫上。
他没有看周恕琛如今是怎么样的反应,只是在周恕琛面前上下套弄起自己的东西,就像他在那个潮湿的佛山旅馆里做的那样。
“就这样。”简灼红透了,像新摘的小番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听着你的声音,抽着你的烟,想着你抱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又再加上一条被注视,简灼变得过分敏感,分明他以前没能觉得自己的手有这样的魔力。还没弄几下,顶端就开始莹起水,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柱身往下淌,从微启的唇间逃出来的喘息也变得潮湿、混着烟气,他红着眼睛,“我就是这么意淫你的,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周恕琛揽住他的背,直起身子轻轻瞧他,“明知故问。”
简灼像小动物一样在周恕琛的颈侧扭了扭,手下的动作慢慢地停了,挺着腰往周恕琛的腰腹蹭,仿佛在博取怜爱。
那大敞的藏蓝色唐装就堪堪地挂在简灼的骨头架上,背后是微微卷起边的泛黄墙纸,简灼有点瘫软地借力撑在周恕琛手掌间,就像是块被调色刀抹开的群青。
周恕琛用大手裹住了简灼的手,引着简灼的手动。周恕琛的手心凉凉的,触上那灼烫的柱体时让简灼一激灵,直直往周恕琛怀里凑。
简灼曾经反复垂涎的那双纤长漂亮又显得有些神圣的手,此时此刻竟然在他那挂着淫液的脏兮兮的性器上来回捋动,这让简灼觉得自己又羞又耻,真快要烧起来了。
指尖带着薄茧碾过柱端,引来惊洪般的麻意,简灼一下低呼出声,细腿微微曲起,带些不安定感地勾在周恕琛的背后。
他将整张脸埋在周恕琛肩窝,随着周恕琛的动作而发出黏黏糊糊的叫声,小幅度地扭着腰,像是无法饕足似的一直往周恕琛手里送。
听见周恕琛在他头顶轻轻笑了一下,简灼羞得整个人缩起来,攥着周恕琛的前襟像抱住一块溺水者的浮木。他对上周恕琛含笑的眼,凑上去吻他,咬着他下唇含糊地说好舒服,好爽,哥你的手为什么这么舒服。
简灼发现每次他叫周恕琛哥的时候,周恕琛都会像是投降似的更顺从他的心意,于是他就腆着脸一声声地叫,说哥,哥,你再多摸摸我。
周恕琛意识到小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混球,他夺走简灼手里的烟,含在自己的唇间,烟气从齿隙里飘出。周恕琛手下一阵加快,甚至无视起简灼乱蹬起来的腿,伸手按住他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仍然来回摩挲他敏感的冠状沟。水泽声越滑越响,简灼呜呜地咬着周恕琛的肩头,犬齿在周恕琛的肩峰留下两个暗红的洼。
那令人痛苦又令人释怀的尼古丁裹着焦油在简灼的眼前炸成星,像硝石和硫磺,又像宇宙起源的大爆炸,漫天金星在他小小世界撒开来,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紧紧抱着周恕琛颤抖。
液体又浓又稠,零星的跃起来攀住了那藏蓝色的穗子,一些又溅上简灼莹白的小腹,还有一些留在了周恕琛的掌心。简灼向后瘫倒在床头,视线有点模糊,只看见衣柜纯黑的,靠着的墙带着暗纹微微泛黄,窗子也像是蒙着雾般灰扑扑的,头顶上吊着的每一颗水晶都储下他潮红的脸。他不敢再细看,像溺了水般吸气呼气,垂眼对上周恕琛,眼神胶着又潮湿,像成都梅雨季的七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