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BITE ME(第2/2页)

酒精太害人了,简灼决定将戒酒project立即执行,就从此时此刻开始。

带着起床气的简灼瞧见那些玩笑忽然变得有点焦躁,在微博上说了句:谁再敢放昨晚录屏谁蚂蚁森林自动起火寸草不生ok?

简灼的粉丝生态圈结构复杂,但大部分都以怼他为乐趣,喜欢在下面起哄开他玩笑。所以这次也在那里逗他,说小勺玩得开,告解play也想得出来,齐弈柯又不嫌事大,在下面回复粉丝说是“告解play是偶尔情趣,平时都是顺理成章玩医患play。”

于是“年下小狼狗”这个词语又被那群闲出霉的粉丝给冠到了简灼头上。

简灼憋屈地盯着手机抿了抿唇,对他那群歌迷又爱又恨,而在此时此刻,大概恨比较多。

简灼的粉丝从两年前的0,一年前的3000,到现在的近一万,很多人讲说爆红的重要性,但简灼觉得这已经足够,对他来说,这上升趋势已经足够快,一步一个脚印地积攒起一个个陌生人愿意满足他的表达欲。

反而在他大方加入OSOM以后,“齐弈柯的跟班”这个标签开始逐渐地在被人淡忘。

这意义不同,最初齐弈柯在网上瞧中他的天赋和敏锐想让他加入,但那时他知道他自己实力远远不够,只是缩在齐弈柯的背后不断学习,把自己垒成一洼波动的谭,将中伤和谣言悉数吞咽。

今年伊始,他发了一张得到了不少的业内认可和听众喜爱的叫《19》的mixtape;Antibody火到让他能偶尔在潮牌买手店听见自己的歌;也进了CDC规模数一数二大的厂牌OSOM;在339B座Underpass园区的NOX里的拼场演出时有人对他说“荒火酷毙了,你是我的榜样”;在各种质疑和嘲讽里拿下了BOG成都赛区的冠军。

而他还没满二十岁。

做喜欢的事,过自己的人生,未来很长,可能性是无限大,简灼从来都笃信。

但在这芳菲四月天,简灼觉得他遭遇了人生的重大滑铁卢。

自己直播那一段唱小黄歌的视频在微博甚至他自己的朋友圈疯转。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圈里人的身上都不能引起这么大反响,但简灼不一样,了解得稍微深入一点点的就知道简灼这人脸皮薄得可怕,结果这次又对这件事情做出这样一个焦躁过头的反应,是个人看见了都想逗他一下。

齐弈柯笑到头痛,朋友圈转出来说“苍天鉴**”,在简灼的不断威胁下终于删掉了转发,只给录屏的DI留了个赞。

简灼气死了,说DI不要不知好歹,该明白自己的本职,长得那么像张凯丽就该去代言足力健老人鞋。

土哈圈的今日迷惑行为:简灼为此还发了个手写申明,说禁止本事件继续发酵,已经造成简先生的名誉受损,并且影响到简先生的日常生活,若继续传播会追究法律责任(简灼法),右下角写的代理律师:简火勺。盖的章是用的粉丝送给他的正版迪士尼的史迪仔大头彩色印章,他还专门换成了红色印泥。

简灼饿得胃痛,折腾一大圈才意识到已经是傍晚了,他一直攥着手机,像个吝啬的守财奴。事实上他在等周恕琛电话,自己却不敢把电话拨过去,万一人家还在开会呢。

可直到又一天的夜来了,周恕琛还是没打来那一个电话。

简灼委屈地想周恕琛和齐弈柯是发小,会不会也在朋友圈里瞧见了那一个视频,是不是觉得他神叨叨的。

莫名地,简灼开始有了粉红色的矛盾,一边希望周恕琛千万不要瞧见自己喝醉酒撒泼的蠢样,一边却又隐隐希望周恕琛能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他。

简灼趴在床上,皱着眉对着冰凉的手机茫然地开口:“哥哥拜托拜托忙完给我打个电话吧,火苗快要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