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香烟口红(第2/2页)

想来其实他似乎也能够有一些感同身受,他意识到自己和简灼在对待感情上有零星的共性。得到的东西对他们而言都来之不易,总会凭空生出不安定感,像冠军恐惧跌落,他也怕从七彩云层踩跌下去,也像简灼因为原来他那些不成熟的恋情,所以总爱往女生比。

“我说过的,让你多教教我,我一定会学很好。”简灼轻轻把手放在周恕琛的腰间,一拨一摁地开闭腰带金属扣,“就像八年前你叫我做题一样。对吧,小周老师。”

这一瞬间周恕琛又陡然想起那时还是小孩的简灼,莫名涌起巨大一股背德感,哪怕他清楚地知道那时候他也只有十八九岁。

简灼想起什么似的:“哥,我在刚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在想,你会喜欢哪一种类型的人呢?那时候我觉得你对所有人都一样好、也一样疏离,我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以前我喜欢看小泽玛利亚,但其实在绝大多数时间我都不会有太大反应。可当那些在她去演学生、演护士之类的片子里,我看见她像快溺死的鱼涌回水中一样抱着男优,叫得很好听,她叫他们老师、医生,那个时候我听见就会硬。所以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就是有那种职业性癖,在第一次看见你冷着脸给女患者戴保持器的时候,我就变得好奇怪。”

“你呢,哥,你会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吗?”简灼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显得有点真诚:“我知道在日文里‘老师’和‘医生’的读法都是一样的。”

简灼缓缓眨了眨眼,飘忽忽地盯着周恕琛,轻轻说了句:“せんせい。”

周恕琛只觉得简灼才像是那条“快溺死的小鱼”,他皱着眉伸手捂住了小孩的嘴,发狠似的:“闭嘴,别叫了。”

简灼眼睛弯成亮莹莹的模样,还是撒泼似的在他掌心里喊着“せんせい”,湿热的气息把周恕琛的皮肤萦得发麻。他又曲起膝盖去顶周恕琛的裤裆,轻柔地缓慢磨蹭,又将腿抬高了些,用脏兮兮的脚丫去踩,他会觉得那里大概就是周恕琛全身上下最热的地方了。

周恕琛一下拽住简灼的脚踝,不让他再使坏,俯身半脱下了简灼的平角裤,彻底握住了那烧红的性器,抬眼看了简灼一眼,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上下捋动。

在那以前简灼已然发泄过几次,可被周恕琛一碰那些热源还是禁不住任何的诱惑,那东西很快就硬硬地挺着,顶端直愣愣地抵在周恕琛的指心。简灼羞耻地用两只手掌遮住自己的脸,嘟囔着嚷了一句“操……”,却在那之后很快被周恕琛用力掐了一下,指尖刮过眼口,细密的疼痛混着无边的快感就泛上了简灼的全身。

就像是过了电,简灼惊叫一声,一直以来的语言习惯让他在慌乱间下意识又骂了句脏话。

周恕琛笑了一下,抚了抚他的眉骨。接下来的动作确是彻头彻尾的不温柔,他用简灼刚刚使坏抽出来的自己的黑色皮带在简灼的胸口打了几下。皮带边缘已经被摩擦成粗砺砺的,就这么一下下蹭刮在简灼那两颗可怜的乳尖上,像是刑问的前潮。动作不算重,留下的痕迹却仍然明显,因为简灼的皮肤意外地柔的过分,连掐一下都会留下好久的粉红印子。

“在我的床上别想说脏话。”周恕琛垂眼轻声说,唇在简灼的齿关上方微微启合,却一点也没碰上。话罢他又拿皮带将小孩的手腕捆成一束,然后用手指温柔地摩挲简灼颈部皮肤,就像对待一只不太安分的小动物。

“可你刚刚还说……”简灼扭了扭手,想挂上周恕琛的脖颈,却被他后仰躲开了,“说我是小婊子。”

周恕琛扬起一边眉,带些戏谑地刮了刮简灼的下颌角,“是你自己说的。”

简灼抿了抿嘴唇,性子急却被周恕琛堵的在一时间没能说出什么回应的话出来,只憋出一句:“……你怎么能这么坏啊。”

捡起简灼扔在一边的香烟口红,膏体已经被戳断半截,周恕琛骑在简灼腹上,一只手按住简灼的手腕,垂眼又用那另一只手将颤巍巍的番茄色重新轻柔地覆上了已被吻淡的唇,然后一路往下画,沿着简灼身上的那一条规定好的格陵兰航线,将那辆小飞机涂上了红色,再描过那花体的“ADVENTURE”,就像是给线稿填色一样。

简灼就这么望着周恕琛,眼亮得过分,像是醉酒前兆。这个时候他总会觉得周恕琛好迷人,为他涂那违和的口红的模样也好像在给患者做治疗,眼垂成一个认真的角度,将常常折进去的那一层眼上皮肤也放下来,看起来温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