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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看躯干的照片。”沃德尔说,把照片拢在一起,递还给侦缉警长埃克文西。

“躯干放在哪儿了?”斯特莱克问。

“浴缸里,”沃德尔说,“那里也是谋杀现场。浴室看起来像个屠宰场,”他犹豫片刻,“他不止切下了那条腿。”

斯特莱克没问他还切了什么,罗宾为此暗暗感激。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是谁发现的?”

“房东,”沃德尔说,“是个老太太,我们一去她就倒下了,好像犯了心脏病。他们送她到哈默史密斯医院了。”

“她为什么会上门去看看?”

“气味,”沃德尔说,“楼下的住客给她打了电话。她打算在买菜前过去一趟,趁奥克萨娜还没出门,找她谈谈。没人应门,房东就自己进去了。”

“楼下的人听见过什么了吗?尖叫声?”

“那是座改建公寓,住满了学生。都是他妈的废物,”沃德尔说,“整天放嘈杂的音乐,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我们问他们有没有听见楼上有什么动静,他们全都瞪着眼睛,跟一群羊似的。给房东打电话的那个女生快疯了。她说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没在刚闻到臭味时就打电话。”

“嗯,那样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斯特莱克说,“你可以把她的头塞回去,她没事了。”

沃德尔大声笑起来。侦缉警长埃克文西也露出微笑。

罗宾猛然站起来。昨晚的红酒和早上的羊角面包在她的胃里来回翻腾。她小声说了声抱歉,快步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