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勾结(第5/8页)

长时间的回味,使他不由得渴望再结良缘。其实在分别的时候,他就作过这种试探。

“以后还能有机会见面吗?”中桥一边打点行装,一边瞧着那女人,带着依依不舍的表情说。

“嗯,我,可要费钱的呀!”说完那女人象最初诱惑中桥时那样,又做了个鬼脸,然后妩媚地一笑。

“没关系,只要是和你相会,钱算得了什么。”中桥打肿了脸充胖子地说。

他想,即使说幽会,也不是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虽然不知道她有多大的价码,可一个月会上一两次,靠着土器屋协助或许是能办得到的吧。

“当然可以考虑呀!”那女人手指动作优美地点上了一只香烟,然后递给中桥,“抽吗?”

“好,请你务必考虑,能把你的名字和住址告诉我吗?”

“那还为时尚早哟!要知道,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呀!”

“可也不是外人了!”

“咦,这是什么意思?”那女人感到奇怪迆说。

她闪动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鼻梁又高又直,长着一幅西洋美人式的漂亮面孔。那表示惊奇的神态,使人格外地感到她象个调皮的孩子。

“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了嘛!”

男女同床共枕,这就叫“不是外人”。她好象不了解这一点。

“别那么笼统说,那不过是皮肤和皮肤的接触。”

“皮肤接触?”

“是呀,接触一下算不了什么大事!就是接触了,外人仍然是外人,没有必要一一作自我介绍。”女人满不在乎地回答。可见她之所以认为互通姓名还不到时候,就是从这种认识出发的。

中桥这才知道,自己同她的性观念有天壤之别。令人奇怪的是,这非但没使中桥扫兴,反而越发激起他对这个女人的迷恋。

中桥觉得现在的她只是一部没有感情的机器。第一次幽会就没能预保第二次,这说明自己在她心上一点没有留下美好的印象,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的自信感消失了。

“我想再次相会,请求你告诉我,怎么和你联系?”中桥几乎要跪下了。他想,不管她是部机器或者别的什么也好,就这样分手,恐怕再不会找到如此美妙的女人了。

“不好办哪!”

“有什么困难呢?”

“还是只见这一次好啊!”

“你为什么说得那么绝对呢?可你方才却是那样热情。”

“方才是方才,我也很愉快。把旅途中偷偷摸摸的恋情藏在心坎里,不是更浪漫蒂克吗?”

“请不要说这种冷漠无情的话。我求你把联络地点告诉我。”

“……”

“你讨厌我吗?”

“谈不到喜欢和讨厌。”

“我求求你快告诉我。哎,是的,和土器屋先生联系可以吧?”

“哟,这和那位年轻的经理可没关系呀!”她被中桥逼得实在没话可搪塞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但立时自知说漏了,于是做了个鬼脸,咂了咂嘴。

“你怎么知道他是年轻的经理呢?这么说,还是土器屋先生嘱咐你来的呀!”

“随您怎么想吧!”她无可奈何地说。

“希望再相会。”

……

中桥边回忆着,边意识到自己欠了土器屋的债。那女人最后还是没告诉他联络地点。这大概是土器屋千叮万嘱的缘故。

土器屋的谋略是很出色的。他料想到中桥非迷上那女人不可,所以巧设机关,使中桥要想找那女人必须通过自己。而且,中桥每和那女人幽会一次,对土器屋的债台就加高一层。中桥想,也许是土器屋调查了自己嗜好女色之后,才给自己提供那个美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方便了。他不禁微笑起来。

中桥认为和工商业者结合,最怕对方朝秦暮楚。象土器屋这样能想到充分保障自己安全的人,是可以信赖的。反正又不会总在国防厅工作,同土器屋产业这样的大企业的年轻头头拉上新关系,对自己来说,并不是赔本生意。

现在,和自己有关系的企业都不是头等大公司。中桥推断,当自己退休的时候,不能有更大的企业能接纳他。

土器屋贞彦是土器屋产业事实上的总经理。可是,中桥认为他毕竟年轻,不过是个第二代的少爷经理,有点瞧不起他。因此,没发觉土器屋已在暗中抓住了他的要害。

5

“中桥乖乖地上钩啦!”

“这全靠岳父的高招儿啊!”

“代价可高哟!”

“我有充分的准备。”

“什么,可不准含含糊糊,支吾搪塞哟!”

“岳父有点等不得啦。可中桥还没给送来很有油水的东西呀!”

“那家伙是一只好鱼鹰。这就看你的本事喽,它能叼上来多大的鱼,全看你这个养鸟人的手腕喽!”

“用的鱼饵总能让他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