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接触点(第3/6页)
“我们是奉会长的命令干的。”水野虽然一点也不惊慌,可是在企业里,常常是以事物的结果如何,来推测事态的好坏。如果结果是坏的,那么,在事物发展过程中的一切原委,都要被否定,被说成是有罪。弦间驱使着自己的“才能”,从琳妲那里得来的情报,
结果只给墨仓带来了坏处,没有利益。
由弦间带来的这一不利结果,对高道来说,作为他的错误推测,对他的地位和势力,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可是,对曾经不慎失足的金森和高明来说,虽然当时是他们退却了,但当不利的结果到来时,他们什么也不用说,自然就会恢复他们失去的势力。
关于三泽佐枝子的案件,搜查本部对她生前的人事关系做了彻底调查。后来,给她治疗牙齿的医生也查明了,沉在龙栖沼泽的那个女性被害者,被确认了就是三泽佐枝子。
三泽佐枝子出生于群马县桐生市,在当地中学毕业后,集体就职在神奈川县川崎市的电机会社里工作。半年以后,她看到了新闻招人广告,便转移到新东京旅馆工作。她老家的双亲还健在,自从长子结婚继承了家业之后,佐枝子几乎再没有回老家。在她被杀之前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连信也没给家里写,和外人一样。
搜查工作从追溯到她的出生地开始,然后把她中学时代的同学,集体就业的同伙,电机会社的同事,转移到旅馆之后的人事关系,转移工作单位的同时转移的住址,总而言之,把一切有关联的线索,一条一条进行调查,查清一条,消除一条。这是所谓消除法的调查方法,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条黑线,从这条黑线中可以把犯人逮住。可是,费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找到这条黑线。
对新东京旅馆,搜查员也去过多次,佐枝子生前在食堂里工作,对她在这里的同事逐个逐个多次询问,还是没有收获。
她生前报告人事科的住址,搜查员也去做了调查,因为她和附近的人没有交往,所以,什么情况也没了解到。有时候,象是有男人来她公寓,但究竟是谁,不知道。在这个公寓里住的人,很多都是夜班工作,各个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有男有女,谁也没注意留下明显印象的人。
被害者的身份虽然好不容易查明了,可是在她公寓里出入的其他人物,一直没有查到线索,搜查本部累得焦头烂额。逮捕犯人的关键是首先查明被害者的身份,倾尽全力把被害者的身份查明了,逮捕犯人也就是时间问题了,这是破案的一般规律。可是,佐枝子这一案件虽然查明了她的身份,案情的真象仍然隐在五里雾中。
搜查的嗅觉虽已探进了云雾深处,可仍无一点线索。搜查网里的沉淀物,也不过是搜查员的疲劳和焦躁,其它一无所获。就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搜查员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刑事先生吗?我是新东京旅馆的人事负责人。”
电话里的声调有点激动,可能是因为被本间责问以后,提醒了自己的责任感,在旅馆内积极主动地协助警察搜查。本间从电话的语气中预感到,大概发现了什么新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对方问明了是本间接电话后,接着说:
“情况是这样,旅馆里有个工作人员退社以后,数日前又回来了,她说三泽佐枝子好象在美国有个恋人。”
“在美国有个恋人?真的吗?”
本间意外地问。
“是的。刚才把那个人电话叫来啦,请您直接间她。”
对话人换了以后,本间一听,是个中年女人在应答。
“听说三泽小姐有个恋人,你是听她本人直接说的吗?”本间问。
“三泽小姐在这个旅馆工作的时候,有一次,我到旅馆内部的邮电局去发信,正好遇上了三泽小姐,她也是去发信,而且是航空信。我漫不经心地问是往国外发信吗?她的脸色微微红了一阵,说是有个朋友去美国了。我心里一愣接着问:是恋人吗?她高兴地点点头默认了。”
“那收信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信封上是用英文写的,我看不懂,也没问她。”
“信是寄往美国的什么地方?”
“那也……对不起,也没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得大约是前年四月前后。”好不容易得到的新情报也就是这些。本间问了对方的名字,就把电话叩上了。只知道往美国发信,还是象云雾一样的情报,抓不到具体线索。发出的信如果没有挂号,邮局也没有记录。再说挂号信的秘密是受宪法保护的,有拘票也不行。
不管怎么说,关于三泽在美国有个恋人的情报,不能不重视。必须再一次调查她身边的情况,查明前年四月去美国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