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男中音的叹息(第2/2页)
“没有。毕竟我在神户是外地人,何况又是在山里……。可是,可是为什么又会有这个必要呢?”
“没什么,我现在只是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如果十九日早上你在神户一办完事情之后,马上赶回东京,在东京犯案后将一切妥当收拾,再马上搭夜班火车西来,然后二十日的早上在大阪下车,从梅田用原樱女士的名字打一封电报给自己。接着再偷偷回到三之宫的饭店,溜进自己的房间,等待服务生拿电报来……。我在想,这有没有可能办到。”
突然间,志贺脸上的青筋暴露。他用一种凶狠的视线,盯着警部的脸瞧了好一阵子,然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疯子般的笑声。
“是啊。如果从可能性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办不到。至少,没有一个人能够证明我并没那么做。”
志贺重重地在床边坐下,他两手抱头,闷不吭声。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志贺偌大的背影好一阵子。警部刚才说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可能性这种东西无所不在,而不在场证明竟然是如此难到手。我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这可不是事不关已的事,难保自己哪一天不会被卷入杀人案中。
由利大师轻轻地拍拍志贺的肩膀。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垂头丧气的。毕竟,浅原对他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也不是很有自信。不过,志贺先生,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你在十九号还有兴致跑去健行呢?那段时间难道你不能用来见佐伯先生吗?”
“为什么可以?佐伯二十号早上才从东京出发,十九号的时候,他还不在神户……”
由利大师突然瞪大了双眼。
“他二十号才抵达神户?这么说来,他该不会是跟歌剧团的一行人搭同一班火车吧?”
“或许是吧。不然就是搭下一班。”
“志贺先生,佐伯先生和牧野先生是旧识吧?如果他们搭了同一班火车,佐伯先生应该会跟牧野先生聊天吧?”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倒不那么认为。虽然是旧识,牧野先生跟佐伯最近形同陌路。再说,佐伯似乎尽可能地不跟人来往……。他就是想要避开所有的朋友,才会离开日本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回答。志贺先生,等会儿说不定还要请你过来一趟,目前就到此为止,谢谢你的协助。”
接着我们爬上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