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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你了。”她缩手缩脚地坐到后座上,双手环住了功一。
最近会这样坐他车的人也就只有小冢辉美了。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他背后感觉到了辉美所没有的弹性。是个成熟女人啊——他带着这样的想法把摩托车开了出去。
她的公寓位于狭窄道路纵横交错的住宅区。周围全是陈旧的建筑,唯有那座两层公寓是新建的,一尘不染的雪白墙壁看起来与周围格格不入。
可能是脚伤的疼痛加剧了,她光是从摩托车上下来就费了不少力气。因为房间在二楼,功一又扶着她走上了楼梯。由于在强忍疼痛,她眉头紧皱,艰难地打开了门锁,紧接着拖着一条腿走了进去,很快就把门关得只剩下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缝隙。她从那个缝隙里对功一点了点头。“真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不,不用了。”
功一说完,她欠了欠身,随后把门关上了。她会不会邀请我进屋呢?功一一边嘲笑着刚才还这样期待的自己,一边瞥了一眼门边的名牌。那上面用签字笔写着一个名字——大津圣子。
她连名字都没问,还说什么下次好好感谢你——功一在期待两人能再次见面的同时,也担心再也见不到她了,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离开了公寓。
可是,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快出现了。第二天早晨,他走进车库准备取车,发现旁边的地面上有个东西在反光。那正好是昨晚她坐着的地方。他拾起来一看,是一枚黄金胸针。他想,这样就有理由去找她了。
这天晚上,功一提前结束工作,直接开车往她的公寓驶去。确认了外面的名牌后,他按下门铃。原以为她可能外出了,可是里面很快就传来微弱的声音。一瞬间,门上的猫眼变暗了。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她探头出来。“你是昨天的……”
“嗯。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实在是吓坏了……”
“没什么。脚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是嘛,那就好。”
可能是因为睡了一夜,她的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眼睛里也有了神采。
“啊,对了,你昨天把这个掉了。”功一拿出胸针。
她的表情一下明亮起来。“是我的!啊,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把它掉在哪里了,早就放弃了呢。”
“掉在我家车库了。”
“真的啊。”她把胸针接过去,高兴地摆弄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像凝视着耀眼的光芒一般看向功一。“那个,你要进来坐坐吗?不过屋子有点乱。”
听到期待已久的这句话,功一犹豫了。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婉拒,但他并不想放过与她亲近的绝佳机会。
“请进来吧,不然我会心里不好受的。”
她又强调了一遍,敞开了房门。这使功一做出了决定。他说了句“打扰”,便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六叠左右的单间,地上铺的是木地板。窗边摆着一张床,旁边放着电视机和录像机。床边有一块小小的地毯,上面放着一张玻璃茶几。她说屋里很乱,但除了那些家具之外,房间里再也没什么东西了。衣服应该都放在嵌入式衣柜里了吧,功一想着,坐在了地毯上。
“我才刚搬过来。”可能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一边冲咖啡一边解释道,“所以还什么都没有,连洗衣机和微波炉都还没买。”
“你工作了吗?还是在上学?”功一问。
“刚开始在电脑专科学校上学,晚上也会出去打工。”
她端着咖啡走到功一身边。他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咖啡。尽管冲得并不算好喝,但他还是客套地说了句“真好喝”。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她突然睁大眼睛,仿佛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叫大津圣子。是琵琶湖的大津[1],松田圣子的圣子。”
“相马功一。”功一故意大咧咧地说了一句,用手指在桌上比画了几下。圣子说,真是个好名字。
“昨晚你走之后,我陷入了自我厌恶。人家明明对我那么好,我却给赶走了……”
“没什么,你不用在意。对了,”功一严肃地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可是我真的很在意。”
“如果自家车库里突然跑进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什么人都会在意的吧。”圣子双手捧着咖啡杯,目光垂了下来,“刚才我不是说,晚上会出去打工嘛。有个客人经常坚持要送我回家。”
陪客的工作吗?功一很快意识到。
“昨天那位客人就属于特别难缠的,一直在车里等着我从店里出来。平时我都能糊弄过去,昨天却运气不好……”
“就是说,那家伙是酒驾啦。”
“那个人喝不了酒,只是带工作上的客户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