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悲歌(第2/2页)
埃勒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表面,嘴角边露出一丝隐约的微笑。警官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嘴里不停地发着牢骚。
出租车在八十七街的灰色沙石大楼前停了下来。埃勒里付了车费,殷勤地搀着父亲上了楼。直到朱纳关上大门,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十分钟。”他满意地宣告着,合上表盖,将表搁回到马夹口袋里,“应该说,这是从九十八街的河边驱车到这儿所需的平均时间。”他笑着脱掉了薄外套。
“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警官惊问道。
“哪儿能呢。”埃勒里答道,他拿起话筒,要了个电话,“是弗伦奇百货店吗?请接一下图书部斯普林格先生的办公室喂,图书部吗?请找一下斯普林格先生什么?您是哪位?哦,知道了不用了,没关系。谢谢。”
他挂断了电话。
警官忧心忡忡地拨弄着小胡子,两眼盯着埃勒里。“你的意思是,斯普林格——”他怒吼道。
埃勒里似乎不以为然。“我太高兴了。”他言语间流露出恶作剧般的天真,“据斯普林格那位年轻的女助理透露,大约五分钟前,他突然称病,匆匆离开了店里,还说今天不回来了。”
老先生跌坐在椅中,一脸的焦虑。“我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说, “我以为他肯定会待到很晚才走。他说过要回去吗?咱们这辈子都甭想再见到他了!”
“噢,你会见到他的。”埃勒里轻声劝道。
紧接着,他又说:“那位西班牙教士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备战构成了半场战斗,提高警惕总不会让人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