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们中的哪一个?(第3/5页)

“对了,海伦去见了厄斯金,也许是约好了在海滩见面。他第二天即将离开。也许他不想走。他强烈要求海伦跟他私奔。她回到这里,他也追着过来了。最后,他在一阵狂怒之中掐死了她。下一点是我们达成了共识的。他有点儿癫狂,想让凯尔文·哈利迪相信自己才是杀了她的人。之后,厄斯金掩埋了尸体。你记得,他跟格温达说过,他回酒店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因为他在迪尔茅斯走了走。

“有个问题,”马普尔小姐说,“他的妻子在做什么?”

“很可能她正嫉妒得发疯,”格温达说,“他一回来,就跟他撒泼。”

“这是我的案情重现,”贾尔斯说,“而且是有可能的。”

“但他不可能杀莉莉·金博尔,”格温达说,“他住在诺森伯兰。所以考虑他纯粹是浪费时间。来说说沃尔特·费恩吧。”

“好。沃尔特·费恩是个压抑型的人。他看似温文随和,易于摆布。可是马普尔小姐给我们带来过一段很有价值的证词。有一次,狂怒中的沃尔特·费恩差点儿杀了他的哥哥。我承认,那时候他只是个孩子,但这仍很令人吃惊,因为他似乎天生就那么温文宽容。不管怎样,沃尔特·费恩爱上了海伦·哈利迪。不仅仅是爱,他为她痴狂。她不要他,他就跑去了印度。后来,她给他写信,说她要出国去跟他结婚。她出发了。这时,第二次打击降临。她一到印度就立即抛弃了他。因为她‘在船上遇见了某个人’。她回了家,嫁给了凯尔文·哈利迪。沃尔特·费恩可能会认为她拒绝他就是为了凯尔文·哈利迪,他酝酿了一腔疯狂的嫉恨。之后,他回了家,表现得十分宽厚友好,经常到这房子里来,表面上变成了一只温驯的猫围着房子打转,就像忠诚的都宾 一样。但或许海伦察觉到了这只是假象。她窥见了平静的表面之下有暗流涌动。也许,很久之前她就感觉到了,安静斯文的小沃尔特·费恩身上有些令人心神不宁的东西。她跟他说:‘我想我一直害怕你。’她悄悄地计划着,立即离开迪尔茅斯,去诺福克生活。为什么?因为她害怕沃尔特·费恩。

“现在,我们再次回到那个案发的晚上。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完全确定。我们不知道那天晚上沃尔特·费恩做过什么,我也不觉得我们有可能查得出来。不过,他符合马普尔小姐说的‘在现场’的条件,因为他住的房子就在步行两三分钟的路程开外。他可以推说因为头疼要早点儿睡觉,也可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工作——就是这类的借口吧。我们推定的凶手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做,而且我认为在那三个人里,他是最有可能在收拾手提箱上犯错的一个。对于女人们穿戴什么,他了解不多,所以没办法做好。”

“是很怪异,”格温达说,“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就像是一幢关上了百叶窗的房子⋯⋯我甚至还想象着⋯⋯有人死在那幢房子里。”

她看看马普尔小姐。

“你觉得我这样很蠢吧?”她问。

“不,亲爱的。我觉得你也许是对的。”

“那么,现在,”格温达说,“我们来说说阿弗利克。阿弗利克的旅行社。杰基·阿弗利克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第一个对他不利的证据是,肯尼迪医生相信他有初期的被迫害妄想症。这就是说——他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正常人。他跟我们说了自己和海伦的事,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认同,那通篇都是谎话。他并没有仅仅把她当做一个可爱的孩子——他疯狂、热烈地爱上了她。可是她却没有爱上他。她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乐子罢了。正如马普尔小姐所说,她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女孩。”

“不,亲爱的,我可没那么说过。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哦,是个女色情狂,要是你更喜欢这个术语的话。不管怎么说,她和杰基·阿弗利克有了恋情,然后又想甩了他。他不想被甩。她哥哥帮她摆脱了他,可杰基·阿弗利克从未原谅或者遗忘她。他丢掉了工作——他自己说,是被沃尔特·费恩陷害了。这明显就是被迫害妄想症的症状。”

“没错,”贾尔斯表示赞同,“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真是这样,这又是不利于费恩的一条证据——相当有价值的一条。”

格温达继续说:

“海伦出了国,而他也离开了迪尔茅斯。可是,他从未忘记她。等她回到迪尔茅斯,结了婚,他又来了,来拜访她。最开始,他说他来过一次,可是后来他又承认他来过不止一次。还有,哦,贾尔斯,你不记得了吗?伊迪丝·佩吉特曾经说过‘咱们那位开豪华汽车的神秘人’,你看,他来得太频繁了,仆人们都议论了。可是海伦想尽办法安排,不留他吃饭——为了不让他见到凯尔文。说不定她是害怕他。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