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在陷害她(第16/19页)

“你觉得莫兰德小姐去教堂不正常吗?”

“没什么不正常的。第二天就是马修的生日。我想她可能想为他在圣安东尼神像那儿点支蜡烛。当人们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向这尊神像祈祷。”

“明白。非常感谢你们两个的宝贵时间。”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比利说。

“看来没什么进展。”他们下电梯的时候迪恩说。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们现在知道桑·莫兰德在许多国家都有朋友。我想看看她儿子失踪后她有没有去过那些国家。我们去申请传票,查查她的信用卡和银行账户。明天我们再去圣方济各教堂拜访奥布莱恩神甫。如果桑·莫兰德当时是向那个神甫忏悔去了,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如果她真这样做了的话,她会对他说什么?”

“比利,你是天主教徒,”珍妮弗·迪恩反对道,“尽管我不是,但我知道没有哪个神甫会跟人讨论忏悔室里的事。”

“似的,他是不会说,但是我们可以再去询问桑·莫兰德。也许,如果我们多给她施加点压力,她的防线就会崩溃,她会将心中肮脏的小秘密告诉我们。”


马修从来没有见格洛瑞哭过,一次也没一有。她讲电话的时候气呼呼的,但是把电话啪的一声挂掉的时候却哭了。她看着马修说:“马迪,我们不能再像这样躲躲藏藏了。”

他想,这意味着他们要搬去新地方了,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睡觉的房间很大,这样他就可以将他所有的卡车都放到地板上,就像他和格洛瑞在晚上搬去新家时,他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并排的大卡车一样。

那间房子里有张双人床、一张桌子和几条椅子,它们在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就在那儿了。格洛瑞告诉他,以前这里一定住过其他的孩子,因为那桌子和椅子刚好适合他这么大的小孩坐着画画。

马修喜欢画画。有时候他会想起妈妈,然后他就会在纸上画一个女人的头像。他从来画不出她的样子,可他总是记得她的长发,记得头发弄得他面颊痒痒的感觉。所以,他画像中的女人总是一头长发。

有时候他会将闻起来像妈妈身上味道的肥皂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放在桌上可以拿到的地方,然后才打开蜡笔盒。

也许下一个地方没这么好了。他不介意格洛瑞出去的时候把他锁在这个大壁橱里。她总会把灯打开,而且,那里的空间也足够放下他的卡车,她还会留下几本新书,他可以一直看书,直到她回来。

现在,格洛瑞又生气了。她说:“如果那个老东西在星期天之前找借口来这里打扰我们的话,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得将前门的门闩打上。”

马修不知道该说什么。格洛瑞用手背擦了擦脸,“我们得加快计划。我今晚就告诉他。”她走到窗户边,平常她一天到晚都是将床帘放下来的,就算她要看看外面的情况也只会将床帘拉开一半。

她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好像她不能呼吸了一样,接着她说:“那个该死的‘松饼怪’又开车经过了。她在找什么?”然后她又说:“就怪你,马迪。上楼,待在你的房间里,千万不要再把你的卡车弄到楼下来。”

马修跑到他在楼上的房间,坐在桌子旁边,拿出蜡笔,哭了起来。


巴特莱·朗奇坐在他位于公园大道办公室关着的门后,想愤怒地回击那位警探的无礼——他竟然命令他,在他们见面之前,推迟他所有可能的约会。

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布列塔尼的父亲曾经威胁过要去报警。他不能让他们再掀他的老底。八年前,前台接待曾起诉他性骚扰,那些报纸可没对他手下留情。

被逼无奈,他用很多钱才摆平那件事,那让他的经济和事业都大伤元气。那个前台接待声称,她拒绝他的求爱时他大发雷霆,用力将她推到墙上,当时生命差点受到威胁。“他气得脸都青了,”她对警察说,“他不能忍受被人拒绝。我想他会杀了我。”

如果那个警察了解了我以前的事,还会相信我吗?朗奇暗自寻思。我应该立刻提起那件事情吗?这样会让我看上去很坦白吗?布列塔尼差不多失踪两年了。要是她能很快出现在得克萨斯,并去看望她的爸爸,他们就会相信我没对她做过什么。

还有,今天早上为什么凯文·威尔森不接我的电话?他或者他的员工肯定看到桑和她的律师进警局了。威尔森肯定知道她可能会被捕,如果她被捕的话,她又会有多少时间来装修他的样板房?

我需要那个项目,巴特莱·朗奇承认。无论谁得到它都是一个展示设计师才华的绝佳机会。没错,我从那些名人那里得到过很多机会,但是他们中许多人都把价格压得很低,说什么会让杂志将他们新家的布局拍出来,这对我来说就是免费的广告。我才不需要那种免费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