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实际发生的经过(第4/7页)
“就像这样的东西,”H.M.说,“一把十字弓,一个雕花玻璃的酒瓶,一个用了一点点的苏打水瓶,一瓶用来消除威士忌酒味的东西;大概还有一支螺丝起子,当然,还有两个酒杯。”
“我知道。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艾佛瑞·胡弥或是其他什么人需要把一大堆东西带出那栋房子,或是另外藏起来呢?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有两个酒瓶呢?把下了药的威士忌酒倒光,把酒瓶冼过,再倒进干净的酒,不是容易得多吗?把酒杯洗干净放回原处,不也容易得多吗?把苏打水瓶往餐具柜的架子上一放,有什么让人起疑的呢?——我没有提十字弓的事,因为那本来就不是胡弥要的,而是凶手的,可是其他的东西呢?”
H.M.轻轻地笑了笑。
“你忘了吗?”他问道,“原先除了艾佛瑞和史本赛之外,没有别人参与计谋。”
“那又怎么样呢?”
“想想我们所推演出来的这些小细节,”H.M.用手里拿着的那支熄了的雪茄烟比划着说,“戴尔对那件计谋一无所知。艾蜜莉亚·乔丹也一样。雷金纳·安士伟会走进陷阱,和艾佛瑞一起给关在书房里,从那时候开始,到发现雷金纳是个疯子的时间为止,其中艾佛瑞怎么能离开书房呢?这段时间里,不是戴尔就是艾蜜莉亚都在家里;戴尔去取车的时候,乔丹会在那里,等乔丹开车去接史本赛叔叔的时候,戴尔又会在那里,你们现在明白了吧?艾佛瑞不可能冲出来跑到厨房的水槽边,倒光了威士忌酒,把酒瓶冲洗干净,再装满酒走回来——客人不省人事地躺在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里,而他的两名证人之一会看到他洗酒瓶。有人在那栋房子里的时候不能做这件事,尤其是有人正在防着会有麻烦;像戴尔就受到警告,而那个女人本来就是那样的。同样的,艾佛瑞也不能把酒杯洗好,擦干,再放回原处。他不能去把苏打水放进柜子里,他必须不动声色地守在那间书房里,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说,而且还强调说:当初参与这个计谋的人只有两个。
“我们最好谈谈这一部分,和我越来越觉得艾蜜莉亚有罪的事拉上关系。按照原先的计划,艾佛瑞把他的小柜子安排好了:他那些东西的另外一份都放在下面的小柜子里,准备取出来代替原有的那些。我的天啦!要记住一件很实在的事!那就是:在艾佛瑞的计谋之中,他绝不想跟警方扯上任何关系。不能仔细搜查那个房间,甚至不能搜查那栋房子。他只想骗过他自己的那两个小小证人。他一个人的证人,那两个不会多事的证人,他只要很简单地把换下来的酒瓶、苏打水瓶、酒杯,还有薄荷精等等全塞到小柜子里面——把柜门锁上。我要再向你们强调一点,他要骗过的是他自己的证人,而他绝不能离开那个房间,等到头晕脑涨的雷金纳给带走之后,他再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可是,艾蜜莉亚参了一脚之后,她可不想让东西留在那里。她打算杀了他,那也就是说警方会来调查,而所有那些成为罪证的纪念品不能就那样留在小柜子里;必须带到那栋房子之外去,否则就不能嫁罪给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的那个家伙了。”
“我喜欢她,”艾芙莲突然说道。“哦,去他的!——我是说——”
“听好了!”H.M.说。
他拉开书桌的一个抽屉,取出一个我以前经常看到的那种可怕的蓝色卷宗夹(这个还没有久到会积灰尘的地步),他把卷宗夹打开。
“你们知道她昨天晚上在圣巴多罗马医院过世了,”他说。“你们也知道她在死前做了一份供状;报上也说得够多了。这是供状的副本,且听听里面的一两段。”
……我为他工作了十四年。做的还不止这些,我为他吃尽辛苦。可是我不在乎。因为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我爱他。我以为在他妻子死了之后,他会娶我,可是他并没有。也有别的人向我求过婚,我都拒鲍了他们,因为我以为他会娶我。他却从来一个字也没提起;他说他会永远忠于对他妻子的回忆。可是我也没别的办法,所以还住在那里。
我知道他在遗嘱里留给我五千镑。那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希望。后来我们听说玛丽要结婚了。突然之间,他告诉我那个疯狂的念头,说他要改遗嘱,把他所有的财产全部交付信托,留给那个甚至还没出生的外孙。可怕的是,我突然明白他真的要这样做。我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我也不能容忍这件事。
……当然我完全知道他和史本赛还有崔甘农医师打算做的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不过艾佛瑞并不晓得我知道。他认为女人不该艰这种事有所牵扯,他也不会告诉我。我另外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们的,那就是我非常喜欢玛丽,我绝不会杀了艾佛瑞而嫁祸络卡普隆·安士伟先生:那个雷全纳·安士伟在勒索玛丽,我想要是把罪名安在他身上,是他活该。我怎么会晓得来的不是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