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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犯案现场说不定就在旅馆附近。”
“这个可能性很高。明天,我会派几个人赶往大阪。”
这时,坐在佐山身旁的矢野举手发问。“办理旅馆住房手续的,确定是仁科本人吗?”
谷口看着佐山,而不是矢野。“我寄照片给大阪府警察,请他们确认过了。柜台人员似乎记得仁科,听说是他没错。”
“柜台人员记性还真好呢。”佐山说道。这是他直率的感想。人的记忆最不可靠。
“这点我也很在意,所以确认过了。仁科办理住房手续时,要求选房间。因为有不少间空房,所以柜台人员问他想住哪种房间,仁科似乎回答最好是尽量远离电梯的房间。于是柜台人员按照他的要求,给了他一间那样的房间。听说是因为有过这样的对话,所以柜台人员才会清楚地记得仁科。”
“是喔……仁科总是这样选房间的吗?”
“不晓得,不过我曾听旅馆人员说,这种客人很常见。”
总之,这下确定了是直树本人办理住房手续的。
“我可以发问吗?”谷口小组的年轻小伙子新堂微微举手,“尸体在东京被人发现,意味着是犯人搬运的吗?”
“应该是吧。”回答的不是谷口,而是辖区的资深刑警。谷口默默点头。
“犯人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如果只是不想被人知道犯案现场,根本没必要将尸体大老远从大阪运到东京。只要丢到深山或大阪湾就好了。”
“会不会是想故布疑阵,让人以为被害者是在东京遇害的呢?”某个人说。
但新堂立即否定道:“不,我想不可能。应该有许多人能证明,仁科直树当时人在大阪。这么做会耗费大量劳力和心力,却徒劳无功。”
“也就是说,只要知道犯人为何将尸体运到东京,或许命案就会真相大白,是吗……?”谷口自言自语地说。看着佐山他们问道:“仁科的人际关系如何?”
首先,佐山说明今天在MM重工打听到的内容。没有得到他在工作上与人交恶的信息。真要说的话,有谣言指出副室长萩原策动手下排挤他。
“原本萩原应该当上室长,却被其他部门跑来的小伙子抢走职位,他心情应该很不是滋味吧。”仁科直树进公司到各个部门累积经验后,获得特例提拔,而担任现在的开发企划室室长一职。“但是萩原好像一直待在公司里。我想,他要犯案是不可能的事。”
“再说,他的犯案动机也不强。不过,动机的强弱不是第三者能够判断的。”谷口自言自语地说完后,命令佐山:“你报告一下仁科星子的丈夫人选的事。”佐山已经向谷口报告过末永的事了。
佐山一说起末永拓也,所有调查人员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下任社长的女婿宝座啊,这样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吧。”辖区的主任使用最近的流行语。
“那个仁科星子,和直树好像是同父异母。”谷口这句话,也令佐山感到惊讶,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新堂刑警刚才调查到的。”说完,谷口将目光飘向新堂。新堂站起身来。
“仁科敏树和曾是MM重工员工的光井芙美子结婚,生下直树,不久后离婚。当时,孩子由芙美子扶养。至于两人之间有过何种协商,详情还在调查中。敏树和芙美子离婚两年后,迎娶第二个妻子山本清美。清美前年因病去世,敏树和她之间的爱的结晶,就是已经出嫁的宗方沙织,和刚才的话题人物仁科星子。不过,敏树大概还是想要个儿子。他一知道光井芙美子因为车祸过世,马上就办理认养直树的手续。当时直树十五岁。”
“仁科家的基业,果然还是想让儿子继承啊。”
资深刑警说道。谷口对此补充道:“让儿子继承基业,让女婿辅佐儿子。这似乎是仁科敏树的构思。直树之所以说妹妹的结婚对象要由自己决定,大概也是因为这项幕后因素吧。”
“星子怎么样呢?今天的女孩子不可能接受这种古老的观念。”
“我有同感。”谷口点点头,“关于这件事,需要进一步的调查。还有,末永和星子之间的关系。末永说,他单纯只是星子的玩伴,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她的丈夫人选。”
“真的吗?”语带挖苦的人,是刚才讥讽末永“夤缘富贵”的辖区主任。
“假如末永有这种野心的话,直树的存在将会是个眼中钉。”说完,主任问谷口:“末永的不在场证明怎么样?”
“他有不在场证明。”佐山答道,“末永从昨天到今天去名古屋出差。”
“名古屋啊,”主任低吟,“但是末永刚好也出差,实在令人在意。”谷口将双肘靠在会议桌上,双掌在面前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