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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必须揪出主犯。”

这时,新堂弹了一下响指。“康子。雨宫康子怎么样?”

“这我也想过了。”佐山说道。自从康子身亡时起,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是我想,女人没办法完成这项工作。更别提她有孕在身了。”

“是喔,有道理。”

新堂发出低吟,然后说:“经你这么一说,康子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仍是个谜。或许那个男人就是主犯也说不定。”

“很有可能。”佐山用力点头。

“对了,我们先针对直树的老家,也就是直树母亲的老家整理一下吧。”

“是啊。请等一下。”

新堂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记事本,打开夹着便利贴的那一页。“她姓光井吧。直树的母亲名叫芙美子。芙美子的父亲和她的兄弟姐妹一起经营一家叫做光井制造厂的公司。”

“那是什么公司?”

“金属加工的公司,主要客户是MM重工静冈工厂。”

“哦……”佐山稍微坐起身子,心想:这里也出现了MM啊?

“说是主要客户,其实工作好像几乎都是来自MM重工。经营状况实在不怎么理想,因为与同业之间的生存竞争加剧。但是光井制造厂从某个时期开始,突然挽回颓势。”

“你不必用戏剧化的说法,因为光井芙美子嫁进了仁科家对吧?”

“没错,芙美子之前在静冈工厂担任行政人员,当时仁科敏树在各个部门间调来调去,对她一见钟情。有点像是灰姑娘的剧情。这件婚事敲定之后,MM重工对光井制造厂的订单忽然大量增加,光井家欢天喜地地扩大厂房。”

“仿佛一切历历在目。”佐山想象一群中年男子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禁面露微笑。

“但好景只持续了一年多,芙美子带直树回娘家之后,不久两人就离婚了。”

“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似乎是仁科敏树在外面玩女人,这种事情常有。两人马上决定离婚,但争执点是孩子。芙美子好像说她不要赡养费和养育费,但要自己扶养孩子。结果如她所愿孩子归她,而且敏树好像付给她一些赡养费和养育费,让这件事宣告落幕。”

“那,事情圆满落幕了吗?”

“没有。”

新堂翻页,清了清嗓子。“两人离婚两年后,光井制造厂倒闭了。理由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因为MM重工停止下订单了,大概是仁科敏树下的指示吧。结果扩大厂房时的贷款拖垮了公司的财务,真是讽刺。”

“是喔,小企业的悲哀……啊。”

佐山心想:不过话说回来,竟然攻击前妻的老家,仁科敏树这男人也未免太阴险了。或许是因为他当时还年轻,不懂得压抑自己的情绪。

从名古屋到丰桥约五十分钟车程,丰桥车站是名古屋铁路与JR的枢纽,是较大的车站。

两人在车站前拦了出租车,告诉司机仁科直树的老家住址。“凑町是吗?这样的话很近。”司机亲切地回应。

果如司机所说,没几分钟便抵达了凑町。如果认识路的话,走路大概也没多远。佐山他们在适当的地点下出租车,循着门牌号码走路。

“看来是这里。”两人在一户老旧的木造房子前面停下脚步,新堂看着门牌说。

这是一栋雅致的两层楼建筑,隔着围墙可见一坪半大小的庭院。话虽如此,草坪不像有人修整,任由杂草丛生。

佐山看了名牌一眼。上头写的姓氏并非光井。

“直树被领养到东京的几年后,芙美子的父亲也过世,房子转手卖给别人了。”新堂说道。

“也就是说,直树没有老家可回了吗?”

“是的,光井芙美子的妹妹的婆家就在前面,听说直树前一阵子还经常到那里露脸。”

“是喔,她算是直树的阿姨吧。”

“听说她名叫波江,现在姓山中。”

走了两、三分钟,看见一栋建筑物,挂着山中木材加工的招牌。这栋两层楼建筑的水泥墙面龟裂,看起来十分老旧。建筑物旁有个小车库,并排停着旧厢型车和小货车,厢型车还算好,小货车感觉根本跑不动。

“这里是以前的办公室,这附近应该有栋新盖的建筑物……”

再往前走,眼前出现了一栋贴着全新瓷砖的建筑物。山中木材加工KK这个招牌也闪闪发光,不同于光井家,这户人家可说是生意有成。四层的大楼旁边,果然有一栋看似最近重建的宅院,名牌上写着山中次雄。“真气派,应该有一百坪,不,超过一百坪吧。房子这么大,让人无法掌握实际坪数。”新堂赞叹连连,按下对讲机按钮。

山中波江个头很高,身材苗条;年纪大概五十多岁,但肌肤年轻,不像有五十多岁。她身穿红色毛衣,也不会让人感觉花哨。她一弄清刑警们来访的目的,便毫不犹豫地带他们到客厅,然后命令女佣去请自己的丈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