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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向山崎与矢田部详细了解了味冈正弘溺死事件的详细情况。
然而,警视厅好像对溺死一案没有多大兴趣,两位警官也没有提太多问题。他们也就是来了解下情况,作为参考罢了。
倒是山崎和矢田部主动问了许多问题。
“我们在味冈尸体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朵扶郎假花。您二位也知道,他在入住的京都K酒店里,也因为扶郎花闹出过一阵风波。六月十日,在东京丸内神邦大楼的屋顶机械室里,不是发现了一位名叫柳原孝助的死者吗?十一日警方进行现场调查的时候,也发现了一朵前一天的调查中没有发现的扶郎花,这和我们发现的假花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直接关系……”
大部分问题都是由搜查一课第六组组长回答的,部长偶尔会开口补充一下。
“……被勒死的柳原孝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整整三天了。他是在其他地方被杀之后,再被搬去大楼屋顶的机械室的。我们还没有发现行凶现场在哪儿。虽然有证人看见了搬运尸体的那群人,可目前还没查清他们的身份。要是那朵扶郎花一开始就掉在现场也就算了,如果是次日突然被人丢在现场的,那也太莫名其妙了……”
“案发次日把扶郎花丢去现场的,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啊?”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其实我们压根就不确定那朵花是不是某人在十一日丢去现场的。尸体是大楼维修员在巡逻的时候发现的,发现时间是十日下午五点十分左右。警方接到报案之后就赶去现场进行了初步调查,然后把尸体送回警视厅监察医务院进行解剖,大概晚上八点左右收队。那天一直在下雨,而且天也黑了,详细的现场调查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开始的。所以我们收队之后,也就是十日晚上八点到十一日上午十点这段时间里,谁都可以把花丢到机械室里去。”
“那段时间里没有派警员保护现场吗?”
“那地方没必要派警员彻夜看守。拉条禁止入内的绳子就够了。”
警视厅的来客显得不太高兴。
“会不会是和被害者柳原孝助有关的人来悼念的时候留下的啊?”
“和被害者有关的人?”警视厅警官看着矢田部回答道,“我们一开始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而且得到了有力的证词。十日下午四点半左右,那时尸体还没有被发现,在神邦大楼七楼某家公司上班的一名女员工坐电梯上楼,当时电梯里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绅士跟她一起上了七楼。”
“五十多岁的肥胖绅士……听上去和味冈很像啊。”
“没错,他就是味冈。我们向日星建设要来了味冈的照片,给那名女员工看过,她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和自己坐同一部电梯上楼的人。”
“那就是说,味冈在维修人员发现尸体之前去过屋顶机械室吗?”
“不,我们并不能确定他究竟有没有去机械室。到七楼之后,那名女员工就下电梯了,一直没有回头,她也不知道味冈究竟是往哪儿走的。”
“可味冈为什么要坐电梯上七楼呢?莫非他要去七楼的某家公司吗?”
“不,我们问过日星建设了,七楼没有和他们有生意关系的公司。味冈的行动的确令人费解,但我们也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他去过屋顶机械室。”
“味冈既然去了七楼,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去机械室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吧?”
“说不定他没有下电梯呢?”
“什么?没下电梯?”
“味冈的可疑举动还不止这些。六月十日送味冈专务去神邦大楼的日星建设的司机作证说,那天味冈去了神邦大楼两次。第一次是下午两点五十左右,从有乐町和大手町中间的铁桥下的一家名叫‘DATE’的咖啡厅出发的,车子在咖啡厅旁边的停车场里等了足足两小时。”
“他在铁桥下的咖啡厅里等了两个小时?”
“不只是味冈,还有另外两家建筑公司的高层干部。公司的名字和干部的名字我们都打听到了。其实他们是约在那家咖啡厅见面,然后一起去神邦大楼里的某家事务所。他们之所以会在咖啡厅里等两个小时,是因为他们要见面的人还没有回办公室。‘DATE’的服务员说,他们中的一个在两点四十分左右给外面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个就走了。只有味冈被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叫了出去,站在路边谈了十分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建筑行业还保留着旧式的习惯,在投标公共事业的时候,总会搞‘围标’。当然你即使去问建筑行业的人,他们也不会跟你说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