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辞封前辈,见叶凝,泣灵归位(第2/4页)
“除外,你这段时间断不了血食,按因缘来吧,得空可以自已买一些来吃。另外,你要注意,千万不要与人动手。一动手的话,身上本事就会涨,妖魔涨一分,道行退一步。这对你来说,有百害无一益。”
“还有就是这把剑,是时候,给它藏起来了。这剑太凶,不适合你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事情。”
我点头说:“明白,只是,我……”
不容我说别的,封隐南又说了:“香江的人,应该会帮你把路线等等一切都办理妥当,另外,你跟你父母,还有家人,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见面。”
“主要是这个气场,亲人担忧之心,有时是好,有时过多,亦就是一个坏事了。你放心,国内这些人,不会干待着不做事。你的父母,就是我等众人的父母。”
我不知道封隐南为啥会说这样的话。
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讲,他可以说,你放心,我会帮忙照看,又或是别的什么话,他没必要说,我的父母就是他们的父母这样一句话。
可是他说了,说过之后,我就明白。
我身上肩负的东西,早已经不是我自个儿的事儿了。
好!
有封前辈这样一句话,我放心,大可以放心去做了。
当下,我朝封前辈抱了一下拳,转身就奔外走去。
身形一转的瞬间,我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曲子。
它的名字叫广陵散!
我曾听齐前辈讲过这首广陵散,他说过,这是一首杀性极大的曲子。
曲子的来历是,古时候有个叫聂政的人,他家是铸剑的,因为一次延误工期,他父亲让大王给杀了。后来聂政入山隐修,一边操琴,一边等机会给父亲报仇。末了有一天,他下山以琴技名扬天下,那个大王就给他宣进宫来听琴。聂政便借了这个机会,把大王杀了,从而替父亲报了仇。
聂政死后,他化成了灵,直至到了嵇康那个年代。
嵇康是个不得志的文人,那个时期,天下门阀制度非常残酷。甭管这人有多大才华,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他就绝无出头的机会。
嵇康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文人。
然后,他习的是琴。
某一天,他就和聂政的大灵通上气儿了。后者,便将他一生的故事,合入了一个琴谱,传给了嵇康。
嵇康得传,便有了这名震天下的广陵散一曲。
今天,封前辈弹的广陵散,与我听过的有很大不同。
因为与其说是他在弹琴给我听,倒不如说是他在把一腔未了的心愿化为琴音弹给我听。
听了这琴曲,心中因愿便生志,有了这一志落定。
我这心,也就踏实许多了。
离开了封隐南前辈,我找到了来时开来的那辆帕萨特,坐上车,我发现大造化已经在车里等我很长时间了。
我坐进了驾驶室,大造化看了我一眼后,他对我说“我们先去深圳,在那里,你等人,然后我接你的家人和师长回北方。”
我想说一句多谢,可话到嘴边,便收回去了,于是只回了一句,道长大善。
不想这一句回过。
大造化终于笑了,他笑的很淡,很淡。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话:“随缘罢了……”这句话说过,我心为之一空。
非空虚的空,而是空性的空。
一路开车,直抵深圳,旅途中的种种劳顿这些话且不再提。到了深圳后,大造化给我安排了一位他座下的记名弟子给我认识。
那人是一个大实业家。名下有很多的产业。近几年来,一直致力于发扬古文化。他因一本古籍同大造化搭上一点因缘。所以大造化就收他做了一个记名的俗家弟子。
大造化收这人做弟子,不要这人的钱财,物品。不需要对方提供什么大的经济供养,只求偶尔到这里住上几天,有几杯清茶喝,有几碗粥来吃,外加一间静室用来休息打坐,这就足够了。
大造化把这人介绍给我后,他就闪身离去了。
对方极是热情,拉着我的手,一再央求我给他讲讲道什么的。
盛情难却,我便传了他一个标准的浑圆桩架子,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站一站袪病强身。
许是我沾了大造化的光吧,这么一个网上都传烂的架子,我也没过多指点,只是告诉了他一些松虚的要领,这人便奉为我神明了。他给我安排进他住的一间大宅子,奉上了好茶,好香。
可是我对这些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更喜欢的是……
新鲜,热呼的血食。
魔性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好在,我只在那人家住了一天,第二天的晚上,我见了叶凝。
记不得这是多少次,分别之后再相见了。
不过这一次最特别,因为我看到叶凝的一瞬间,我想到的不是,她这段日子多么辛苦,守在香江,多么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