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第2/2页)
“两天以前他绑架了一个婴儿,婴儿由一条黄色毯子包裹着。他迷恋黄色。所幸婴儿没遭到任何伤害,但他没有对错的概念,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考虑后果。”
内斯特洛夫靠近嫌疑犯:
“当我在你的书里发现拉瑞莎的头发时,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有麻烦了?把你告诉我的内容说给这个人听。”
“她从来没喜欢过我,她一直叫我走开,但我想要她的头发,想要得不得了。而且,当我割她头发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
内斯特洛夫转身问里奥:
“你有什么问题吗?”
他希望自己会问什么问题呢?里奥思忖片刻,然后问道:
“你为什么用土塞住她的嘴巴?”
瓦尔拉姆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有些迷惑:
“对,她嘴里有东西,我现在还记得。不要打我。”
内斯特洛夫答道:
“没人会打你,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她的嘴巴里有土,对。”
里奥接着说道:
“说说看你杀她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我割了她。”
“你割了她还是她的头发?”
“对不起,我割了她。”
“仔细听我说,你割了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头发?”
“我发现了她,然后割了她。我本该跟别人说,但我很担心。我不想碰到麻烦。”
瓦尔拉姆开始哭:
“我有大麻烦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她的头发。”
内斯特洛夫走上前:
“暂时已经足够了。”
这句话让瓦尔拉姆放下心来,他不再哭了,再次平静下来。只看他的脸,几乎让人无法相信他会涉嫌谋杀。
里奥与内斯特洛夫走出牢房,来到过道,内斯特洛夫关上牢门:
“我们有他在犯罪现场的证据,雪地上的脚印与他的靴子完全吻合。你知道他来自儿童疗养院吗?他是一个傻子。”
里奥现在终于明白内斯特洛夫为什么在说起这桩谋杀案时这么理直气壮,他们的这名嫌疑犯患有精神病。对于苏联社会和政治,瓦尔拉姆是个局外人——这是情有可原的。他的行为无损于党,不会改变对犯罪的老生常谈,因为这位嫌疑犯不是真正的苏联人,他是个另类。内斯特洛夫接着说道:
“这不应该让你就以为他没有施暴的能力。他承认自己杀了她,他有犯罪动机,虽然不合理,但也是动机。他想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的金黄色头发。对于他无法获得的东西,他曾有犯罪史:比如偷窃和绑架。现在,他转向谋杀。对他而言,杀死拉瑞莎和偷一个婴儿没什么差别。他的道德观尚未形成,这真让人难过。他应该在很长时间之前就被关押起来,现在就是律师的问题了。”
里奥明白了,调查结束了,这个年轻人将面临死亡。